第77章
将来。”
玉漏听?着她自在从容的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闷着头半晌不吭声。
玉娇隔会转过脸来看她,警告道:“你可别和别人提我一个字,爹娘玉湘跟前也不要?提,还当我没回来一样。”
玉漏喘了口气,没奈何地答应,“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心?里还在替玉娇盘算未来,然而算来算去,果然如她自己说的,能走的路几乎早就?断绝了。眼下虽堕入风尘,名声是彻底毁于?一旦,但先前给人做妾,和人私通,又与人私奔,不见得好听?多少,还不如这会,只?应着兆林一个客人,又赚足了他成千上万的银子,倒落了个实惠。了不得将来带着钱隐姓埋名,只?要?手上有钱,还怕日子过不下去?
如此一想,心?略微放宽了些。一径家来,碰见池镜正要?打?发人往四府去接她,倒见她先回来了,忙迎上去笑,“你怎么忽然想着到四府去了?我正要?打?发车马去接你,是在那头用的午饭?”
玉漏伴着面孔,只?横他一眼便往卧房里去,不搭他的话?。他疑惑不已,驱散了丫头,追进卧房里,“四府有人得罪了你?”
她仍不作声,拿了衣裳丢在铺上,脱了鞋子上去,放下帐子在里头换衣裳。池镜站在纱帐外?头有点发急,“怎么了?忽然不理人,冤有头债有主
,别人得罪你,我又没有得罪你,怎么朝我发脾气?你从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
玉漏窸窸窣窣套好衣裳,撩着一片帐子冷笑,“所以我就?是最好欺负的。”
他忙把帐子挂起来,挨着床沿坐下,“怎么说这话??我几时欺负了你?”
玉漏低着脸,哼了声,“非但我好欺负,我们连家的人都给你算计了去。”
池镜听?着有点心?虚,原本就?觉得她忽然跑到四府去有些奇怪,也许只?是藉口。他笑着,“这又是从何说起?”,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人一向经得住诈,她索性戳破了,“你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玉娇回南京来的事,你怎么没对我说?”
“原来是为?这事。我最初碰见她那阵原就?想告诉你的,可她拦着不许——”
“她不许你就?不说了?你几时听?话?起来了?”玉漏盘腿坐在床上,斜着冷冷的眼钩子,把他那点狼心?狗肺只?管往外?掏,“我看你就?是有意瞒着,要?是给我知?道了,谁还替你办那些龌龊事呢?是这个主意不是?你这个人,算计自己的兄长不算,还要?算计我的姊妹,天下人谁不受你的算计?”
说得池镜放下脸,“你说我龌龊?”
玉漏晓得话?说得重了些,可想到他背着她做了这些事,连玉娇也利用,实在可气!她把脸偏到那头,“反正你这个人的心?也不知?是什么做的,一颗心?一双眼就?只?有自己。你不劝着点玉娇,反还利用她去算计你大?哥,在你心?里,还不是能用的人且先用着,不能用的就?懒得理他,岂会管他的长远。”
说得池镜生气,立起身来,“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倒把我看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为?什么明?知?我是这样的人,还要?嫁我?”说着,唇角牵起一丝微笑,“难道你不是和我一样的人?你要?嫁给我,不也是看中在我身上有利可图?”
堵得她也没话?可驳了,也自嘲地笑一声,“是啊,我也是这样机关算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讲你?”
他听?了益发生气,吭吭冷笑出声,“你承认得倒痛快。”
“横竖你心?里明?白得很,眼下又说开了,我有什么可辨的?”她咕哝道:“不过我比不上你心?狠,我不过算计点钱,你连人家的性命都要?算计了去。”
后头半截池镜没听?见,只?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