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置疑的力量,传令!松鹤堂解除封锁!二小姐……无恙了!他刻意加重了无恙二字。
门外传来士兵轰然应诺的声音。
顾锋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托付沈小姐,好生休养。接下来的‘残局’……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至极、饱含杀意的弧度,交给末将!
报复,正式开始!
第一刀:宇文昭——剥皮拆骨!
三日后,金銮殿。
气氛凝重如铁。龙椅上的帝王面色沉郁,目光如电扫视着阶下。
宇文昭跪在殿中,脸色灰败,再无半分之前的桀骜阴狠。他面前,是那方绣着婉字的素帕,以及一份由顾锋麾下擅长笔迹鉴定的老吏,连夜比对出的、清晰无比的笔迹鉴定文书——帕中夹带的布防图临摹本,其笔迹与宇文昭贴身幕僚之一,完全吻合!
顾锋身披玄甲,如同战神般矗立,声音洪亮,条理清晰:
启禀陛下!经末将严审宇文质子府七名嫌犯,现已查明:西凉质子宇文昭,心怀叵测,指使其幕僚‘柳文’,伪造我大胤边军布防图!其目的,一为试探我边军虚实,二为构陷忠良!其手段卑劣,竟利用沈家二小姐落水受惊、神思不清之际,诱骗其取得一方素帕作为‘信物’,实则暗中将伪造图纸夹藏其中!此乃祸水东引、一石二鸟之毒计!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明鉴!
顾锋每说一句,宇文昭的脸色就白一分。他试图辩解,声音却干涩无力:陛下!这是诬陷!是顾锋与沈家勾结……
勾结一直沉默的沈崇文,此刻猛地出列,老泪纵横,却字字泣血:陛下!老臣教女无方,致使小女为奸人所趁,蒙受不白之冤,几陷我沈家于万劫不复!然宇文昭此獠,其心可诛!利用疯癫弱女,行此通敌叛国、构陷大臣之举,实乃人神共愤!请陛下为老臣,为小女,为沈家满门忠烈,做主啊!他重重叩首,额头触地有声。
陛下!几位与沈家交好、或本就对西凉不满的朝臣,纷纷出列附议,证据确凿,宇文昭狼子野心,断不可留!
龙椅上的帝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跪在下面、面如死灰的宇文昭,又看看铁证如山的物证,最后目光扫过如同出鞘利剑般的顾锋和悲愤欲绝的沈崇文。利用一个疯癫的世家女行此卑劣之事,不仅是对沈家的羞辱,更是对大胤国体的践踏!
宇文昭!帝王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尔身为质子,不思安分,竟敢伪造军图,构陷大臣!其心可诛!其行当剐!
陛下!宇文昭惊恐抬头。
来人!帝王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剥去宇文昭质子冠服!打入天牢,严加看管!待朕修书西凉王,问其……如何给朕,给大胤一个交代!
这交代二字,杀气腾腾!意味着宇文昭不仅被彻底抛弃,更成了西凉必须割肉赔偿的弃子!他的政治生命、未来前程,在这一刻被彻底终结,等待他的将是比死更痛苦的囚徒生涯和母国的唾弃!
宇文昭如同被抽走了脊梁,瘫软在地,被如狼似虎的御前侍卫粗暴拖走时,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绝望地盯了我和顾锋一眼。他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
第二刀:萧景琰——诛心夺势!
宇文昭被拖走的血迹尚未干涸,金銮殿上的气氛更加诡异。萧景琰站在皇子首位,脸色看似平静,眼底深处却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和一丝被当众打脸的难堪。顾锋和沈家的反击,不仅打掉了他的刀(宇文昭),更让他之前疯癫的论断显得无比刺眼!他需要挽回局面,甚至……反咬一口!
父皇!萧景琰上前一步,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越从容,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沈二小姐之事,虽已查明为宇文昭构陷,然其落水后言行狂悖,举止无端,神思恍惚,亦是事实。此等‘癔症’,恐非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