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林小雨抬头看他，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你也是。周明远回答，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沙哑。

    他们的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偶尔会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脚，然后相视一笑。周明远能感觉到林小雨的呼吸拂过他的下巴，温热而轻柔。周围的人群似乎都模糊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缓缓旋转。

    这首歌讲的是等待。周明远轻声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承诺，无论相隔多远都会等待。

    林小雨的目光变得深邃：你觉得...真的有人会这样等另一个人吗

    我相信有。周明远注视着她的眼睛，如果值得的话。

    音乐渐渐进入高潮，林小雨不自觉地靠得更近了些，她的额头几乎要碰到周明远的下巴。周明远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喝醉了酒。这不是他计划中的——回到过去，弥补遗憾。这是全新的、鲜活的、正在发生的情感，强烈得让他害怕。

    舞曲结束，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接下来的几首歌节奏较快，他们退到一旁休息。周明远买来两瓶汽水，递给林小雨一瓶。

    谢谢。林小雨接过汽水，手指上还带着跳舞时的温度，我从来没想过舞会会这么...有趣。

    我也是。周明远微笑，以前总觉得这种活动很傻。

    那你为什么邀请我林小雨突然问，眼睛直视着他。

    周明远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一开始或许只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但现在...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体验。他最终说，有些事，只有和特定的人一起做才有意义。

    林小雨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

    舞会接近尾声时，学生会主席宣布最后一支舞。音乐响起，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周明远和林小雨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然后一起走向舞池。

    这一次，他们的动作更加自然，仿佛已经共舞多年。周明远能感觉到林小雨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与他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

    我爸爸决定让我转学了。林小雨突然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下周一就走。

    周明远的舞步顿了一下，胸口像是被重重击打：这么快

    他昨天和校长谈好了。林小雨低下头，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周明远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想去吗

    林小雨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不知道。省重点确实更好，但...

    但不是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能用升学率衡量。周明远替她说完。

    音乐结束，灯光亮起，舞会正式散场。周明远和林小雨随着人流走出礼堂，夜空中的星星格外明亮。

    我送你回家。周明远说，声音坚定。

    他们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走着，肩膀偶尔相碰。夜风轻拂，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暖和花香。

    我有点不想回家。林小雨突然说，我们去河边走走吧就一会儿。

    周明远点点头。他们改变方向，向学校附近的小河走去。河堤上的草坪柔软干燥，两人并肩坐下，仰望星空。

    那是北斗七星。周明远指着天空，那边是天鹰座...

    你懂天文林小雨惊讶地问。

    一点点。周明远微笑。实际上是大学时为了讨好一个喜欢观星的女同事学的，但现在想来，那些知识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

    林小雨仰着头，星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周明远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魔法。

    我会想你的。林小雨突然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转学之后。

    周明远转向她，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他们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