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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乌头虽可药用,但稍多便是剧毒。
我沉声吩咐:将这月来所有配过安神汤的单子重新誊一遍,另叫厨房送食材料一并复查。
长嬷嬷吓得脸白:王妃莫不是怀疑......府中有人想动手脚
我未言,只唇角冷勾:若我死了,谢府也就废了。
当夜,我命人暗中盯紧药房与后厨,不动声色。而谢珩夜归时,却见我披衣未眠,在书房翻看账本。他看了一眼,道:谁惹你了
若是你亲信的人,我也不会动,只请王爷将他带走。我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
他走过来,扫了我手中一页:谢廉
他敢在药材中动乌头,一日之内便可封喉。我盯着他,不是试探,就是杀意。
谢珩眸色深沉,一字未言,只冷笑一声:那狗东西倒是胆子不小。
翌日,谢府出了一件大事。
谢廉入狱,因宫中织造账目贪墨入库,连坐之罪,牵连谢姨娘三房被禁足查账。
族中一片震动,谢老太君病势突发。府中一时鸡飞狗跳。
孟氏匆忙前来谢罪,我却淡然以对:孟夫人若真心顾谢府之名,便好好教教你那几个妯娌。
她脸色青白交替,却也不能多言。
夜深,我倚窗而立,风雪扑面,却觉心底分外清明。
这场风波,是我出手。
不是因为我狠,而是因为我明白,不为自己掌舵,迟早被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