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心绪
虽说战场上的失败,要从战场上拿回来,可是自己等不起,虽然陛下没有惩罚自己,可陛下手书的卷轴就像一记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同僚的安抚,众臣的示意,自己心里明白。
可是回到大营里看着垂头丧气的将士,难道让自己说自己用失败测试了景国的兵力部署,战场之上的兵将战力。这是西邙为了大战做出的试探,我们虽然打输了,但是也完成了我们西邙的战前部署,屁,没有比战败更可耻的!
鹰羽卫是翱翔的鹰,是战无不胜的铁骑!这次自己带队加上千机卫的配合,无论如何也要把耻辱拿回来,破坏何谈破坏景庆两国联盟。
不!牧柯不止要这些,牧柯最想的是把战阵上打垮自己铁骑的那个所谓的大皇子宰了,用他的头颅祭奠自己死去的将士,所以牧柯即使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死亡之路,也下定决心爬也要爬出去。
同样的夜渐渐深沉,齐钰枕着自己的双臂躺在卧榻上,窗棂上月色辉映出的树影随风轻摆着,那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又一次的浮现在眼前,齐钰自从到来便未出过于家铺子,所以这似曾相识绝不是错身而过的相遇留下的记忆,那就是另一种能解开身世的相识,是潜在的危险还是是什么齐钰不敢猜测。
自己深陷那个古墓绝不是那么简单,也许是下面那二位出于安全考虑给自己安排了个绝无人发现的地方,但这只是一种猜测,若是就是深陷那里那就是另一种际遇了。
齐钰真的担心卷入什么,谋夺家产或是一时泄愤,或是更复杂的事情,这些都要自己暗中去查证。可是唯一的线索只有那身穿戴的衣物和配饰,这样去查证无异于增加了太多的工作量。
布料产地,各家的布庄,裁剪绣工,这要是府衙或是密谍来说或许经过多人的摸排还可以找到线索,这要是一个人来做太过费时费力。
齐钰同样不想把席童、席璇儿牵扯进来,自己并不知道原主经历了什么,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成长,若是身份和经历有不利于自己的地方那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那道身影也许可以试探一下,自己只要出现在对方面前,再回到这里守株待兔,如果原主真的和对方有关联,那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对方尝试接触自己,要么等来的是刺杀或是陷害。
无论哪一种自己都有了破局的方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压在心里的一丝烦忧慢慢消散,从枕头下摸出自己常备的装备,一粒粒的退出自弹,熟练地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将手里的装备分解。
自从知道这武者有万军之中斩将夺旗之能后,齐钰觉得自己深以为傲的单兵作战能力有些拿不出手了,估计今后也只有手里的火器才能给自己安全的保证吧。
快速地拆解快速地整装,一粒粒压入弹匣插入,许是很久没有再拿起,如今再次握在手中有些陌生和抵触,:“但愿一切都是有个好的结果。”
第二日的清晨齐钰推开窗便看见宝儿笨拙的拿着小扫把清扫着自家的小院子,嘴里呼儿嘿呀的口号声响中,小小的人儿做事却极为仔细,只是破旧的小衣服总是不听话的来回拉扯,时不时地被扫把挂住本就破开的孔洞。
齐钰趴在窗户边看着小不点认真的样子露出心疼,可能身世造就的性格里只有劳作才能安心的享受每日的吃食。
齐钰并未出声制止宝儿的劳作,就当做是宝儿早间的晨练吧,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找出一把口琴放在衣袖,端起自己洗漱的木盆走出卧室,中堂里拿着抹布四处擦拭的彩儿看齐钰已经起床,正要跑过来帮着倒热水准备牙具。
齐钰赶忙摆摆手:“做自己的就好,我自己来,你拿陶壶帮我烧壶水就好,一会儿我要泡茶!”彩儿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先生不吃早饭啦?我看先生每日都有吃早饭的。”
齐钰看了看自己盘中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