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来了卫明的奶奶。

    我瞪大了眼睛，围着卫奶奶转圈圈，想碰她又不敢碰她，热泪盈眶。

    杨桃枝眼眶微红，卫明，我们都很担心你。所以我特意回了趟老家，把奶奶请来，让她看看你。

    卫明总不能把奶奶拒之门外，只好让她们进来。

    我终于再次听见了系统的声音，大量快穿的量居然真有用。

    我在脑海里呼唤系统，呼唤世界意识，居然真的跟系统建立了联系。

    我迫不及待地说：跟我做交易吧。如果我输了，我就自愿把我的一切交给你，包括你们想要的什么气运。

    系统：我为什么要跟你做交易

    愿赌服输，如果我心甘情愿被取代，你们能拿到的气运会更多，也不会受到世界意识的排斥。

    相反，如果我赢了，你们就要永久关闭通道，再也不来这个世界打扰我们。

    系统：……你想赌什么

    我斩钉截铁：卫明会想起我，他一定会再次选择我。

    他都记不得你了，所有人都不记得你。

    赌吗

    如果你输了，你连现在这种状态都无法维持，你会真正消散。

    我敢，你不敢吗

    系统一哂：……赌约成立。

    而另一边，奶奶抚摸着卫明的手，声泪俱下：孩子，你怎么了呢

    奶奶在老家，也不懂你们年轻人。但是你和桃枝一起长大，能闹什么天大的矛盾。

    这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你攒了一笔钱说要用来娶桃枝，奶奶可都给你存着呢。

    杨桃枝站在一旁，配合着默默垂泪。

    卫明的神情开始恍惚，之前的道具又生效了。

    他点头，又摇头，对自己的反复无常流露出挣扎和困惑。

    在她们的一唱一和下，他终于答应了一周后结婚。

    奶奶将他们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喜极而泣。

    不住地说：好孩子，好孩子。

    等她们走后，卫明小声叫我：猫猫鬼，你在哪里

    我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

    看他摸遍了游戏机，电视机，沙发，床，餐桌……一切我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挠脸，一脸沮丧。

    我跳下阳台，跳上他的背，他毫无感觉。

    之前我这样做，他会感觉到重量。

    直到我摔碎了一个杯子，他才开心地笑了。找见了，在这里。

    怎么感觉你今天闷闷的，是不高兴吗

    倒也没有。

    我其实还是很能折腾，可卫明答应婚礼后，我开始像一只真正的幽灵，会时不时穿透物体。

    这只杯子，是我现在能举起的最大重量了。

    10.

    婚期渐渐临近，卫明在半夜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跟我絮絮叨叨地说话。

    猫猫鬼，我总感觉怪怪的。

    我总觉得我不应该跟杨桃枝订婚，可我明明之前最期待这件事。

    我跟你讲我偷偷做了好多兼职，攒了笔钱，准备毕业后再循序渐进地求婚的。

    我瞪大了眼。

    喂喂喂——

    你居然在偷偷计划这种事情吗

    我以前总担心我的喜欢会藏不住溢出来，可是她实在是太迟钝啦。

    简直就是个笨蛋。

    我哗哗翻书，以表不满。

    我是聪明蛋，才不是笨蛋！

    我明明不想答应订婚，可只要杨桃枝站在我面前，我就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是我啊，是我啦。

    我在他身上上蹿下跳，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