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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蒙亮,街道安静得只剩风声。钥匙插进门锁的那一刻,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我和许静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家,却突然变得陌生冷清。

    客厅的灯亮着,许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神情冰冷如霜。她的行李箱就搁在茶几旁,房间里弥漫着分离前特有的寂静。

    你回来了。她抬头,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

    我点头,喉咙发干,挤出一句:静静,对不起。

    她轻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我又像在嘲笑自己: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有多廉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能把昨晚发生的事抹掉吗

    我低头不语,内疚几乎要把我吞没。五年的信任,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许静缓缓站起身,把银行卡拍在茶几上:这是你赔的钱,我分期还你。

    我愣住,下意识反驳:不用了,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是我该承担——

    她打断我,冷冷地看着我:林骁,我们之间,不只是信任没了,更是已经没有了爱。你怀疑、你冲动、你不信我,最后害人害己。你以为我是那种会背叛婚姻的人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我的声音快碎了。

    那又怎样许静的眼圈泛红,却没有眼泪,就算还有一点感情,我也无法再相信你。婚姻最可怕的不是背叛,而是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再也信不过对方。

    我手足无措,只能像溺水的人一样抓着最后的稻草: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改,我真的改……

    许静摇头,拿起行李箱:别说了,我们离婚吧。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人都坍塌了。她推门离开,没有任何犹豫。门合上的瞬间,心脏像被扯断。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房间里回响着她最后那句话:

    这不是没有爱了,而是不能再信了。

    五年的婚姻,终结在一个灰蒙蒙的清晨。

    之后的日子,像地狱循环。我一遍遍看她发来的离婚协议,名字却迟迟签不下去。她很干脆,房子、车子、财产都不要,只要自由。我给她发微信、打电话,她不是不回,就是回一句:一切都按流程走吧。

    夜里我常常失眠,躺在空荡荡的卧室,脑子里全是她收拾东西时决绝的背影。

    王磊和李哲也劝我:算了吧,骁子,缘分这事儿强求不来。你们有今天,咱们也有责任,但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却怎么也放不下。

    每次看到许静的朋友圈,看她换了头像、改了签名,说重新开始,心里就像被刀割。

    她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我不甘心。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许静带着冷漠和疲惫,把所有过往都丢给了时间。

    协议签完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拦住她:许静,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念以前吗哪怕只有一点

    她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林骁,如果你信过我,也许还有回头路。可现在,已经迟了。

    她走了,消失在我生命里,只剩下一屋子的回忆和无尽的悔恨。

    离婚之后的日子,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我每天机械地上下班,回到家却对着一屋子的冷清发呆。

    没人做饭,没人唠叨,许静的衣服、牙刷、杯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气息都没留下。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失去她之后,整个人像被抽空。

    微信头像的灰色对话框,像一扇永远打不开的门。我试着发消息:许静,我错了,能不能见一面——对方已读,但没有回复。

    我又去公司楼下等她。她看到我,只是淡淡地说:林骁,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每次回忆起在警局里她冰冷的眼神、她签离婚协议时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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