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瞬：陈默，商场如战场，每一步晋升都需要实力和时机。我不希望别人说我偏袒你。

    十年了，苏雨晴。我直视她的眼睛，十年来，我从未要求过什么。只希望能得到与我付出相匹配的回报和尊重。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以为你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在赌气，没想到你真的这么绝情。

    我笑了：绝情的是谁，你心里清楚。

    我转身走向电梯，不再回头。

    十年的感情，十年的付出，到头来只换来一句不希望别人说我偏袒你。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在她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平等的伴侣，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消遣品。

    4

    公寓里的告别

    回到苏雨晴给我安排的公寓，我开始收拾行李。十年的时光，我的个人物品却寥寥无几，两个行李箱就足够了。

    这间公寓是苏雨晴三年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当时我还感动得不行，以为这是她表达爱意的方式。现在想来，何其可笑。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苏雨晴走了进来。她看着我收拾的行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陈默，你真的要走

    我没有回答，继续整理着我的东西。

    我们可以谈一谈。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我知道我最近忽略了你，但公司正处在关键时期...

    我抬头看她：苏雨晴，十年来，你什么时候不是在关键时期

    她一时语塞。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她去年送我的百达翡丽手表。这个你拿回去吧，太贵重了，我戴不起。

    陈默！她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因为那个林小北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要把林小北扯进来。她只是恰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

    所以你就要和她结婚了苏雨晴讽刺地笑了，你爱她吗还是只因为她愿意帮你

    至少她在乎我，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我平静地说。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附属品！苏雨晴激动地说，这十年来，我给了你优渥的生活，给了你在苏氏的工作机会...

    给了我优渥的生活我打断她，苏雨晴，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一直靠自己的薪水生活。这套公寓的每一分钱，我都在偿还给你。

    她震惊地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平等地相处，而不是做你的金丝雀。我苦笑，但现在我明白了，在你眼里，我们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我从床头柜取出一个小绒盒，打开后是一枚朴素的戒指。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三年前，我曾经把它送给你，希望有一天我们能用它完成婚礼。

    苏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我放在保险柜里了。

    不必找了。我合上盒子，两个月前，我在你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它。

    她脸色煞白，无言以对。

    我们结束吧，苏雨晴。我拎起行李箱，祝你找到更适合的人。

    陈默！她突然拉住我的手，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十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是的，就这样结束了。你不会失去什么，苏总。明天还会有新的项目，新的会议，新的合作伙伴。而我，会有新的生活。

    走出公寓大门，我没有回头。十年的爱情，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5

    雨中的决断

    回到老家前，我去了父亲的墓前。

    简陋的墓碑前，我放下了一束白菊。雨水打湿了墓土，也打湿了我的脸颊。

    爸，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跪在墓前，心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