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靠近的瞬间，她突然想起红裙女人坠桥前的口型，那三个字不是快跑，而是看手表。

    表冠齿轮在这时突然弹出，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存储卡。林夏将卡塞进袖口，冲他微笑：修正记忆前，能告诉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什么

    在另一个时空，我是不是也爱上了你

    沈知远的注射器顿在半空，眼底闪过复杂情绪。就在这时，茶水间的咖啡机突然自动启动，浓郁的焦苦味中，林夏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是爱上，是我们注定要互相拯救——在每个支离破碎的时空里。

    第六章

    记忆迷宫的齿轮咬合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在茶水间弥漫，林夏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咖啡机上。沈知远的白大褂下摆滴着水，在瓷砖上洇出深色脚印，而他手中的注射器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仿佛随时会扎进她的皮肤。

    你母亲用了三年时间，在两个时空里给你铺路。他的声音像极了昨夜说生日快乐时的温柔，但陈宏要的是彻底销毁实验证据，包括你和你女儿。

    女儿。这个词像把钝刀剜进心脏。林夏摸向口袋里的U盘，却触到块湿润的布料——是女儿的安抚小熊，绒毛上还沾着奶渍。记忆突然闪回：今早出门前，女儿攥着小熊往她怀里钻，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别走。

    她在哪儿林夏的声音发抖，咖啡机突然咔嗒一声开始煮咖啡，浓郁的焦苦味混着消毒水味，让她胃里翻涌。沈知远的目光落在她袖口的存储卡上，喉结滚动：存储卡里有段录音，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却始终没有靠近。林夏颤抖着将存储卡插入手机，母亲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小夏，如果你听见这个，说明沈医生已经启动了时间修正...别害怕，真正的他在2018年为了救我牺牲了，现在的‘他’是...

    话音突然被刺耳的蜂鸣切断。沈知远闭上眼，像是在忍受某种剧痛，左肩胛骨的皮肤下隐约透出齿轮状的阴影——和林夏手表里的齿轮一模一样。

    她说得对，我不是真正的沈知远。他放下注射器，从领口扯出条银链，吊坠是半枚齿轮，我是他用意识复制出的‘守门人’，负责在时间线混乱时保护你。

    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陈宏的怒吼从楼下传来：沈知远！你以为藏在十七楼就能逃掉林夏透过百叶窗望去，看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写字楼前，车顶的警灯明明灭灭，却没有车牌。

    他们改了所有档案，现在整个城市都在抓你。沈知远拽开通风管道，里面掉出个防水袋，装着母亲的旧手表和带血的胸针，当年跨海大桥的车祸不是意外，是陈宏为了灭口——他才是人体实验的真正负责人。

    手表在掌心震动，表盘指针突然顺时针转动，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林夏看见表盘内侧刻着新的字迹：去地下车库，车牌号LY-0315。那是母亲的缩写和车祸日期，而沈知远的工作牌编号与之完全一致。

    为什么帮我她攥紧防水袋，薄荷糖的甜腻味突然从袋口飘出——和张姐留下的半块糖同款味道。沈知远苦笑，指尖抚过她的胎记：因为每个时空的‘我’，都记住了同一句话：‘别让穿红裙的女孩替你死。’

    地下车库的灯光忽明忽暗，LY-0315的黑色轿车停在B12车位。林夏刚拉开车门，就看见后座上的女儿正抱着小熊熟睡，温奶器插头还插在点烟器上，显示保温中。

    妈妈...女儿迷糊地睁眼，小手里攥着枚胸针，完整的玫瑰造型在车灯下闪着光。林夏猛地想起红裙女人坠桥前的口型，原来她想说的是胸针里有东西。

    拆开胸针，里面掉出枚微型芯片。沈知远将芯片插入车载电脑，屏幕上跳出段监控录像：2022年3月15日23:58，陈宏推搡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