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 橘黄的光影,透着惨白的月色,将巍峨的大殿,照得更为冷清。
橘黄的光影,透着惨白的月色,将巍峨的大殿,照得更为冷清。
子时已过,大多宫人早已歇下,只有那刘贵公公,和几个当值的宫人,还守在殿内。
刘贵公公抬头,看着那倚在门边的艳红身影,叹了口气,才缓步过去,道:“娘娘,夜已深了,若是再不歇息,可是伤身啊!”语气里是万分的焦急和忧心。
自那春恩车驶过,丽妃娘娘就一直在这儿了,就像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这怎能不叫他这个做奴才的忧心呢?
“是你……刚才在唤本宫么?”丽妃缓缓回头,双眸早已失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看上去痴痴呆呆地,哪里还有平日盛气凌人的样子。
刘贵一瞧之下,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丽妃抬手指着前方,幽幽道:“你瞧!那儿还有灯火,就在刚刚……全熄了。”又哑声问刘贵:“你说……他和她是不是已经歇下了?”
丽妃口中的她,自然是那姝才人,而另一个他,就是当今的陛下。
他终于还是临幸了她么?丽妃想到这里,心竟那样的痛,就好比被人凌迟了般,痛彻心扉。
刘贵不敢回答,更不想回答,丽妃娘娘爱陛下之深,对陛下之情,是有目共睹的,何况他对丽妃是那样忠诚,这个时候,又怎忍心在她伤口,狠狠插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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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对丽妃磕着响头:“娘娘!请恕奴才多言,就算您再难过,再伤心也好,也要顾惜自个身子才是!”
说到这,刘贵仰起头,含泪哀求道:“若是您心里不畅快,大可骂奴才,甚至打奴才,奴才觉不会怨您半分,若是这样,就可以让您解气,奴才愿意代娘娘受过,好过娘娘您自个跟自个过不去啊!娘娘!”
刘贵边说边磕头,没一会头上已淤青一片。
丽妃虽蛮横,但对这个刘贵公公,还是颇为看重的,见他如此自虐,多少于心不忍,只得道:“起来说话罢!”
被刘贵这么一闹,她又似乎清醒了几分,眼里的凌厉之色,又再次复起,远远看了崇仁宫一眼,冷冷道:“大半夜的,本宫也乏了,回屋吧!。”
刘贵听了心头一喜,连忙应是,这才搀扶着丽妃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白兰就立在落梅轩门口,等着姝才人回来,除了白兰,银杏几个也喜滋滋的立在一旁,这对她们落梅轩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哩!
听说今次入宫的主子,分得这一份圣宠的,还仅仅只有她们姝才人一人,这要放在哪个宫里当差的宫人,都会喜闻乐见的。
很快,春恩车的金铃,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银杏当先笑道:“主子回来了!主子…可算回来了!”声音雀跃激动,恨不得马上冲到门口迎接。
白兰轻斥了一声:“没规矩!莫让旁的公公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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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吐了吐舌头,这才老实的低下头,只是那双眼瞟了瞟外面。
当先进来的是那小夏子,只见他满脸堆笑,一脸和善的看着众人,后头跟着三四个宫人,崔静姝是在他们的簇拥下,步入院内。
此时她已换了身衣裳,粉桃色的上衫,下配一件翠色烟罗裙,随着她那轻盈的步态,整个人,竟如莲花般清丽脱俗。
斑驳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衬托着桃粉之色,一时间,华光溢彩,让在场的众人,都忘了呼吸。
小夏子手里捏着圣旨,见崔静姝步到门口,才清了清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姝才人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深慰朕心,即着封为正四品美人,钦此!”
这满院的宫人一听,皆是大喜过望,忙跟着磕头谢恩,就比自个得了封赏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