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 这场风波过后,大梁祭天的日子迫在眉睫。各宫各院的
,而云台那头,在场的百官和那些宗亲,早已站得腿脚酸麻,这会儿各个如释重负,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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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门是出宫的路,三三两两的官员,井然有序的朝这头走来。夏太师走在前头,夏国栋则一脸颓然的立在身侧,既不敢靠近,也不敢跟丢。
一直以来,他这个父亲都看他不顺眼,他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料,只是父亲要求甚高,自打记事起,他这个儿子,一直惹他老人家失望,时日久了,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自暴自弃了,所以在他父亲面前,就耸拉着脑袋,活脱了像只丧家犬。
侍御史徐靑跟了上来,对夏太师行揖拜礼,又对一旁的夏国栋道贺,“恭喜夏兄啊!不日夏兄便会到御史台任职,真是可喜可贺啊!”
说着又是一笑,他这人就喜欢见缝插针,投机取巧,之前想巴结罗庚不成,这会儿见陛下对夏家破例提拔,那眼珠子不由得一转,这不,又来无事献殷勤了。
夏国栋被他这么一夸,顿时有些飘飘然,他这人别的没有,最听不得别人说几句奉承话。
这人一飘,说话就不经大脑:“那是啊!陛下厚爱丽妃娘娘,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沾沾光了。”
这时人员已散了许多,只是夏国栋这话,也太过冒失,让有心人听可去,难免会大做文章。
历朝历代,最不喜的就是后宫干政,惑乱朝纲,这夏国栋的话,足以让丽妃背负起这个罪名,要不然当日丽妃也不会,在闵太后和孝文帝提及此事时,适当避嫌了。
徐靑嘴角抽了抽,却听夏太师咳嗽了声,道:“犬子一向说话口无遮拦,颠三倒四,徐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他日犬子去了御史台,徐大人可要多包涵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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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太师一向心高气傲,此前可没拿正眼瞧过这徐靑,今日要不是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也不会这样和颜悦色与徐靑说这些话。
徐靑笑道:“夏太师哪里话,以后夏兄与在下分属同僚,这些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又对夏太师一揖,就转身走了。
那徐靑走了老远,夏国栋都不敢做声,只是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夏太师身后。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后,这夏太师才开口,只是语气早已变成了咆哮:“跪着!不许坐!你这个不孝子,你的妹妹差点被你害死,你还有脸坐着!莫说做父亲的,没有提醒你,以后到了御史台,若是你还这样不长进,就算死了,也是活该,我就当少生你这个儿子!”
夏国栋不敢反驳,只得跪下,一路上颠簸,几次额角都差点撞到椅子上,苦不堪言,却又不敢起身。
好不容易回府,可夏太师余怒未消,黑着脸命他继续跪着,这次可不是跪屋里,而是跪在院子里,直到傍晚落了一场雨,夏太师才松了口。
夏国栋饿得头晕眼花,浑身乏力,膝盖骨都快碎了,这以后,就像个没嘴的葫芦,更是不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