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崔静姝换过衣服,从屏风里走了出来,见孝文帝正端坐在椅子上,见了
崔静姝换过衣服,从屏风里走了出来,见孝文帝正端坐在椅子上,见了她抬眸笑道:“这样多好,干干爽爽的。”说着又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柔声道:“过来!陪朕坐会!”
他笑得是那样温润如玉,谦和有礼,就如前世里那样,一点也未曾变过。
若说变,想必是人心易变,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切的一切,终抵不过手里的皇权!那背后的景秀河山!
对帝王而言,一个女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崔静姝轻移莲步,轻轻应了声是,既然皇帝这么说了,她也只得假意承欢,做做样子陪一下。
因着淋了场雨,她发鬓的幽香都散发了出来,那是木樨油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浓郁醉人。
此时她发鬓有些松散,甚至额前的碎发,也不经意掉了下来,将她那好看的眉眼,若隐若现的遮挡了去。
在这样窘迫狼狈的境地下,那原本的国色天姿,妩媚风流,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看起来,更平添了几许妩媚俏丽之色,让人瞧之,不免不怦然心动,几欲魂不附体。
前世里,孝文帝没少这样盯着她看,只是现在这样子,目不转睛的,含情脉脉的眼神,让她免不了浑身不适,犹如被凌迟般的难受。
正在崔静姝如坐针毡时,孝文帝突然抬手,向她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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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再次把崔静姝吓了一跳,就像那惊弓之鸟一样,身子又再次往后一缩,这一来,孝文帝的手再次落了空。
蓦的,他似乎愣了愣,随即轻轻一叹,有些哭笑不得道:“朕又不是老虎,你这么怕朕做什么?”说话时他手里拿着块帕子,人已起身过来,为她擦拭那些湿了的头发。
他的动作极为轻柔,似乎怕弄痛了她,“你这样子不将头发擦干,以后落下病痛,可有的受了。”湿头发会引起头痛,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多谢陛下!”崔静姝听他这么说了,只得老老实实坐着,一动不动,任由他去折腾,左右只要不对她毛手毛脚就行。
前世里,这样的事,孝文帝也没少做过,甚至有时净发这种事,他都乐此不疲,为她做过好多次,不过那也是在他俩熟识以后,才会有的情趣。
其实现在崔静姝也想不通?为何孝文帝会待自个如此特别,难道只是因为她的好颜色么?
可是也不像,据她对孝文帝的了解,他并非一个好色之人,甚至她知晓,在前世里,那些后宫的女子,他一个都不曾碰过,起初她还不相信,直到后来,随着那些女子对她的妒,丽妃对她的恨,她越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有好多地方都想不通?正在她怅然若失时,孝文帝突然道:“以后除了朕的吩咐,其他人和事,你可一概不理,一慨不管,更不用去看她们的脸色,知道了么!”
“那夏云珠着实可恶!”说着孝文帝恨恨道:“朕以后绝不会姑息这样的祸患,你且放心吧!”此时他口里的丽妃,已变成了夏云珠,那冷然的态度,显然对她早已厌烦到了极点。
“是!”崔静姝垂眸应道:“妾知道了。”虽不想承孝文帝的情,但在这后宫之中,若想明哲保身,安然渡日,若没有皇帝的庇护,只怕比登天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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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重活一世,崔静姝当然是惜命的,左右只要孝文帝不动她,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正在各怀心思时,寿康宫的懿旨便到了,孝文帝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也不问那宫人因何事传召,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句,“朕马上过去。”
天已经接近卯时,寿康宫早已掌灯,闵太后看起来颇为疲惫,想来今日中午也没好好歇着,就连那饭菜也只勉强动了几筷子,就命人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