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谈恋爱了?
露出里头一串串细密的咒文和一副被咒文封住的骷髅架。
苏明月猛地上前一步,一脚踹去,骷髅应声散架。
他转头,冲赵眉生咧嘴一笑,酒窝里还沾着一块灰。
赵眉生咽了口唾沫,正想提醒他小心,就听到吉普车后座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散架的骷髅竟又拼合起来,黑洞洞的眼眶里燃起幽幽绿火,拖着身上一条条斑驳的纸皮朝他扑来。
“你个铲铲,”苏明月骂了句方言,一把抽出桃木剑劈过去,“姓段的你他妈到底惹了啥子东西哦!”仅剩下一具骷髅的纸人将避之不及,被戳中肩颈,发出凄厉尖啸,下一刻,两簇绿火突然调转方向,窜出车窗,嘶叫着扑向车外的赵眉生。
她下意识闭上眼。
“我看你往哪跑!”苏明月冷喝一声,一跃而上,一剑凌空刺向骷髅头顶。
刹那间,天地骤然寂静,所有声音都仿佛被被吸进一个漩涡。
赵眉生意识到不对,抬起头,看见苏明月刺下的一剑竟被定格在半空,而焦黑的骷髅身上忽然凭空生出无数根血管一般的红线,将其严严实实包裹住,随后——一道红光闪过,纸人将连同那些红线一齐消失不见。
寂静轰然破碎。
苏明月“扑通”一声落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视线兜了一圈,冷哼一声,一把将桃木剑插回腰间:“这就跑了?真是怂包。
”他回过头,终于注意到呆坐在柏油马路上的赵眉生和……旁边被她扯开衬衫,露出大片春光的段大署长。
苏小道士嘴角一抽:“你们俩……谈恋爱了?”夜里。
赵眉生被姜小满按在旅馆里屋床上补涂碘伏,透过门缝看见段笃生倚在桌边抽烟,敞开的衬衫下摆时不时随他动作微微晃荡,露出裹了绷带的一小截腰腹。
客厅沙发沿上露出一小片金色小卷毛,扶手旁时不时响起一串串机械电子音——“great!excellent!unbelievable!”是苏明月正盘着腿团在沙发上打消消乐。
忽然,“咔嚓”一声,门口锁舌一动,几人齐齐抬起视线。
是林大有。
“跑了好几家店,”林大有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进门,不知道装了什么,“哗啦啦”往桌上一撂,“都关门了,勉强买了几柱,够用了。
”姜小满一把将上药的镊子塞进赵眉生手里,自己“噌”地窜了出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她跑到桌边,“哗啦”一下掀开塑料袋,赵眉生在里屋伸长脖子一瞧,原来是几根胖乎乎的红色香烛。
姜小满矮下腰,贪婪地吸了一口香烛散发出来的香气,仰起头,一脸餍足:“饿死我了,可算到了!”林大有没搭理她,掸了掸衣角上沾的香灰,坐到段笃生旁边:“署长,那东西确实不见了。
”段笃生两指间夹着烟,眼眸低垂,闻言,淡淡“嗯”了一声,抬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它有主人,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荒郊野岭。
”“不是侯盼的母亲指使的?”“侯家那盏茶只是路引,确定我和赵眉生的方位,”段笃生摇了摇头,“侯家背后的人是谁还不知道,但一定道行不低,”他抿了抿嘴唇,“如果那个纸人将再追上来,我和她未必能全身而退。
”听到他的话,沙发上的苏明月忽然冷笑一声,一扬脑袋,眼神落在段笃生凝满干涸血迹的衬衫上,吹了声口哨。
“你那算什么全身而退啊,我把你拎走的时候你人都快凉了,吓得人家小姐姐脸比纸还白,直打哆嗦!要不是我,你现在魂儿都不知道飘哪去了,还不快谢谢我!”段笃生撩起眼皮,抖了抖烟,冷冷剜了他一眼。
林大有“嘶”了一声,“砰”地一拍桌子:“跟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