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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不怕鬼敲门
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逐渐重合在一起。

    关玖儿死不瞑目。

    她记得那双带着怨毒的眼睛,睁得很大,像是要把他们所有人都铭心刻骨地记住,又像是在哀嚎——“我死得好惨啊。

    ”缥缈的声音融在风里,像在是幻听。

    只听哐的一声巨响,原本虚掩的窗子陡然被风吹开,伴随着惯性,重重地砸在墙上。

    丽娘顿时浑身僵住,裹着被子等了许久,这才战战兢兢地下床关窗。

    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呼啸的狂风再度被隔绝在窗外,屋内重新归于平静。

    这种平静让人莫名心安,丽娘稍微松了口气,转身回床……却见床边伫立着一道形销骨立的影子。

    它带着满身淋漓血痕,从喉咙里挤出雌雄莫辨的桀桀怪笑,几乎是瞬间便闪身至丽娘面前。

    “——还我命来!”只听一声刺耳尖啸。

    灰白一片的手屈指成爪,死死扣住她的脖颈,巨力将她整个掀翻在地。

    丽娘眼前轰然一黑,紧接着便彻底昏死过去。

    “完啦,好像真没气了?!”眼看着人彻底没了动静,承钊慌里慌张地撩开头发,并指去探脉搏,确定平稳如常后,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他脱下身上裹着的白布,三下五除二把丽娘打包提溜起来,推开窗,探头往外低声招呼。

    “阿愿姑娘,阿愿姑娘!”温祈蹲在树上跟他比了个手势,随即便顺着树杈往窗子那边小心挪动。

    等丽娘被送出屋外,她也差不多挪到了极限位置,让承钊搭了把手,正好能攀着窗框爬进屋内。

    “姑娘万事小心,我去去就回!”承钊嘱咐一句,便马不停蹄地往县衙赶去。

    至于温祈,在屋里环视一圈后,随手披上丽娘的外袍,合衣往床上一躺。

    只等引蛇出洞。

    她并没有等太久,甚至比她预料得还要更早,承钊刚把丽娘带走没一会儿,门外走廊便响起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丽妈妈,您醒着吗?”抚月隔着门板柔声问道,“我好像听到玖儿姐的声音,您看到她了吗?”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抚月倒也并不在乎,自说自话地推门而入,语气里多少带了些平静的疯感。

    “我倒也羡慕你们,这三年来,我竟从不曾梦到过玖儿姐,也罢,许是嫌恶我身子污秽。

    ”“丽妈妈,您醒着吧?可别想瞒过我的眼睛。

    说来,那日您便也是如此装睡的吗?”抚月说着便轻笑起来。

    她靠坐在床沿上,似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追忆里,甚至都不曾注意到,床上躺着的已经换了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抚月身上的脂粉香味,温祈始终保持背对着她,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平缓。

    至于抚月,倒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如数家珍般,阐述着自己对每个人的报复计划。

    关玖儿被朱大富三人凌虐至死,这件事与温祈分析得相差无几。

    至于夜伯山,他一厢情愿地贪恋着关玖儿,却也正是因为他的画,才把关玖儿推到朱大富三人的视线当中。

    抚月谋划了三年,在这三年里不断给夜伯山洗脑,强化着他对关玖儿的贪恋与愧疚,构建出一份足够扭曲的爱意。

    最终促成这场自我献祭式的谋杀。

    “丽妈妈,或许你后悔在那日替我藏下血簪吗?”抚月问道,“我也因此一度想过,你是否已经心有悔意,我究竟要不要放过你的命。

    ”“不过……可惜啊。

    ”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甚至没认出来,那本是玖儿姐的簪子。

    ”“你保下我,竟是真的以为我不是凶手,你要保住你未来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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