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了这里,因为这里曾是他与钟昀母亲的旧居所在。
钟昀幼时喜在溪水边戏水,故对此地也有些许印象。
如果她当时没记错,这霂溪当年该是右行。
这样的流向,应是横穿了方府。
但如今,这溪水径直往前,并无右行的痕迹。
但方府的溪水引的是城中的活水。
方佑慈笃信风水,认为活水入宅可助官途通达。
如果霂溪改道,那又是如何引水入宅?难道有暗渠?二人跨过石板桥来到对岸,沿着方府的高墙一路探寻,果真寻到了一处渗水处。
“这渗水…?”钟昀猛然忆起库房位置,应该就在此处。
此时阴云蔽日,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还未等二人离开,这雨势渐涨,溪水似有漫过堤岸之像。
“这帝都潮湿,过了春分雨就下个不停,”岳希希比钟昀略高一些,她知钟昀受不得湿寒,便举起手来为她遮雨。
“是啊…”钟昀一面疾步向前,一面看着那越发汹涌的溪水涨势。
“原来是这样…”远处何妈妈小步向她们二人跑来,嘴里还念叨着:“不得了,不得了,大姑娘你快回去看看吧!”——官卉因隐疾一直服药调养,钟昀之前本想借由“女儿”身份询问管卉是何病情,但管卉对此颇有防备,每每谈及此,都被她巧妙带过。
但如今恐怕是瞒不住了。
“今早我同往常一样服侍大娘子用药,这药也如之前一样,可,可不知怎么的,大娘子突然开始咳喘不止,”覃妈妈将事情经过讲与钟昀,又将剩有半碗的药汤递给钟昀看。
钟昀还未来得及检查这药的问题,卧床管卉连续咳嗽,引得众人忧心不已。
“这,这是怎么了?”胡纤闻声而来,扶着肚子关切道,“昨日大娘子还无恙,今日怎么这番咳嗽,你们几个,是如何服侍大娘子的!?”见主母房内众仆佣惶恐,钟昀干脆遣散了他们,又以咳疾传人为由,要胡纤也赶紧回去。
“大姑娘说的也有理,”胡纤道,“那我便不打扰大娘子休息。
严妈妈,把那煎药的丫头传来,我要亲自审问。
”“慢着,”钟昀为管卉诊着脉,“这府中人事尚有我管理,但如今大娘子病重,请的郎中又因雨势暂且赶不来,我得在此照顾。
”钟昀扫了一眼胡纤身后的下人,“那就请何妈妈,代我同姨娘共同审问那煎药的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