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生的,也不是娘生的?
着一条绿色披帛,这穿着色彩虽不说不上鲜亮。
但那白玉似的胳膊伸出来,竟带着一副翡绿透亮的玉镯和镶嵌着宝石的金钏。
大成少地方有产玉石和彩宝,这种成色的想来也是外邦进献皇室之物。
加之她左右仆妇、武婢紧紧相随,定然不是普通的管家女娘。
更重要的,是这女子样貌极美,且竟让钟昀生出些自愧不如来。
“哎呀!这该是方家长姐了?”同种昀所想不同,这女郎不是轻声软语,反倒声音清亮,且气出丹田,若不是这一身纤细的白肌玉骨,钟昀还以为这女娘同她一样是习武之人。
钟昀见这女郎开口,众人自觉退避左右,心想或许,会不会这位便是齐山王家的世子妃林倾娴,于是连忙行了礼。
“世子妃不是养胎吗,怎么在家坐不住跑出来了?”方礼道。
“关你什么事呢,”林倾娴似有不悦般眼珠子瞟向方礼,但她面朝着钟昀笑容未减,“慕儿,把那礼盒都抬进来。
”正巧方佑慈也进了院,二人见过之后,林倾娴便解释说,齐山王不巧发了头风病,今日来不了。
世子殿下突然有事被召入宫,只有自己能够前来观礼。
齐山王本是受托为筮宾,但如今连床榻都下不了,只好把加冠重的任交还给方祾的父亲方佑慈。
方佑慈本想多同林倾娴寒暄几句,但接着又是左相欧阳敬一家到来,林倾娴便识趣的退避了。
方祾虽不喜这种场合,但被赶鸭子上了架,礼仪却也周全,在冠礼的仪式上没出什么岔子。
只不过仪式完毕,便一溜烟跑不见了踪影。
可惜钟昀首次露面,各家都对这个女郎十分好奇,钟昀难以脱身去寻方祾。
当然,钟昀也是想自己从人群中解脱片刻,毕竟站立太久,她的身体不免酸痛难忍。
管卉心知钟昀身子不快,便出来解围。
方家主母对外称病也有多日,现下陡然出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钟昀来历身世不明,管卉不想让众人猜测传谣,于是“直言”了钟昀的过往。
说她是从前方家被贬去郧县路上,寄养给了方家的远亲。
管卉的故事可谓张口就来,撒谎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我家云开自幼体弱,出生之后,少有带出门。
当年主君仕途不顺,我们不得已前往陨县。
这路上山高水远,这孩子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我们便想着将她托付主君的姑母一家照拂。
”“我家主君早年失去双亲,也是多亏这位姑母将他抚育成人。
后来,我们以为再无回到帝都可能,便不想让这孩子再跟着我们受苦,将她过继给了姑母家。
可怜老姑母无儿无女,将云开过继过去,一来能同她作伴,二人互相照看,二来也是报了当年她对主君养育之恩。
”“好在皇天庇佑,主君能再回帝都。
我们本想接云开与老姑母回来。
可是不巧姑母病逝,云开坚持要为她守孝三年,这才拖到了今日。
”“但这孩子命苦,回京途中又与山中流石,坠入山谷,摔坏了身子,”管卉擦拭眼泪,哽咽道:“昏迷卧床数月里,嘴里一直唤着老姑母的名字。
”“我们感念这孩子孝顺,便遂了这孩子的愿,让她以钟氏之姓,回我方家。
”话毕,一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红着眼眶道:“右丞一家孝思不匮,当年蒙冤受难也是一心忠君。
如此忠孝节义,当是我辈楷模!”在众人接连附和声中,管卉拉来钟昀,要她帮忙把方祾找回,钟昀这才有了机会脱身。
——行至后院,钟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