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想知道什么?
莫要因小失大。
”方佑慈摇摇头,“为父不是担心此事。
在祭祖之前,我听闻方礼害你险些摔倒,可有此事?”钟昀默认,没有接话。
“子不教,终归是我们做长辈的过错。
你母亲连自己的孩儿都看顾不好,又如何操持这诺大的方府?”钟昀在心中感叹,说来说去,方佑慈还是对管卉放不下心。
他又不愿承认自己心眼小,且偏爱胡纤,这才扯了一圈理由到方礼身上。
“父亲,”钟昀心生一计,“云开在钟家时,同大舅母学过如何执掌中馈之事。
都说长姐如母,既然母亲与胡姨娘都力不从心,父亲不如交由云开来做?”方佑慈听这话颇为意外。
毕竟这钟昀离家数十年,又未曾嫁人,在方佑慈的印象里,她该还是个懵懂幼稚的孩子。
但是转念一想,她已成人,总不能永远把她当做稚童看待。
“为父确有将你介绍给各大家认识的想法,”方佑慈思忖片刻,“不过你这初来乍到,为父若把管家之权交于你,还是太过草率。
不如先从春日宴开始,如何?”钟昀点点头,又言自己必将小心谨慎,若有任何不懂的地方,会向二位夫人请教。
方佑慈觉得女儿懂事,颇为满意。
他愁容舒展,笑称钟昀温婉体贴,竟不像江湖儿女,不亏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方佑慈临走时一再强调,“春日宴上,且不可展露你那些拳脚功夫。
”——钟昀倒是挺想施展拳脚,奈何自己还是个跛腿,连走路都走不利落。
只不过如今胡姨娘被勒令在自己院内安心养胎,暂时也不能出来碍钟昀的事,钟昀准备春日宴意外地顺利。
只不过钟昀还是猜不透管卉的心思。
她主办春日宴,管卉除了尽力协助,却从无过问原有。
掌家之事悬而未决,这位做主母的,嘴上将此事说得重要,行动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担心。
钟昀以为管卉一心只想让方祾的冠礼可以风光大办,所以对旁的事暂时无心搭理。
不料管卉却说,这三郎的冠礼从简便好,之前两个哥哥的冠服和礼器还在,不必准备新的。
“二位兄长的东西都是新做的,”钟昀不解,“若是让三郎用旧的,他会不会觉得”管卉将旧物整理出来,一一铺设开来,“当年为他们俩布置这些,所耗过多。
今年的银两该多用于春日宴上。
虽不可奢靡浪费,但是也不可失了我们方家体面。
”“女儿对春日宴上所需都有打算,这样下来,恐怕还有不少剩余,这”管卉又从自己的妆銮里拿出一个粉玉镯子,转身交给钟昀道:“我因母家失势,出嫁之时,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嫁妆。
这粉镯是我未出阁时的心爱之物,虽不值几个银两,但你既认了我做母亲,那母亲也该给你的点什么以表心意。
”不等钟昀拒绝,管卉又道:“这剩下的钱帛,你自己收好,总会有用的时候。
”管卉熟稔官场宴请往来之事,对钟昀所列之物有所不足之处一眼便能指出来。
钟昀自知出身江湖,在择物审美这事上一定不够雅致。
可管卉不嫌她没有见识,反而教她如何投这些官员所好,如何避这些人所嫌。
——等管卉乏了,钟昀找来方礼,问他母亲本是出身高贵,又为何说自己母家失势。
可是因此,才下嫁的父亲。
此刻方礼正在小院烹着热茶,一副闲然自若的样子瘫坐在摇椅上。
见钟昀来,他殷切起身,抚钟昀在石凳坐下。
“据说外祖从前担任御史大夫,后来好像是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