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姓名,你自己决定
刮了我。
”——轮椅快速途径青石板铺的小路,吱呀作响。
钟昀好奇她从未来过的主母院子,看那竹林生的茂密,心想此处静雅清幽,方大娘子的审美可比方礼好的多。
轮椅驶过的声音很快传到了大娘子房中,管事的覃妈妈同一众丫头纷纷迎了出来。
众人没有多嘴钟昀迟到,反而亲切地接过钟昀的轮椅,又将轻软的狐毛毯子盖在钟昀腿上,生怕钟昀着凉。
待钟昀入了大娘子屋子,方家的二郎和三郎早已围坐在她的床边坐得齐整。
“钟姑娘,”床围之间一个虚弱的女声响起,“劳你跑一趟,真是对不住。
”跟钟昀想象的一样,方家大娘子管卉是个端庄文雅的女人。
她目光沉敛却又不失光彩,有种历经风霜后从容不迫的美。
管卉命儿子们屏退众人,接过钟昀的左手轻轻抚了上去,又礼貌地询问她身体状况,“孩子,受苦了。
”管卉声音虚弱却有长辈独有的温厚感,钟昀被这样突然关怀吓得有些受宠若惊。
但令她更惊讶的是,这一家主母,大家闺秀的管卉,竟有一双如此粗糙的双手。
“听无喧说,你们都相互认识了?”钟昀点点头。
管卉笑容和蔼,“无喧难得做了一件正经事。
”“钟姑娘,我”他转头看向钟昀,声音似又低了几分,“你母亲的事,我很愧疚。
”“大娘子不必介怀,”钟昀道,“恕云开多事,我曾向大郎打听了您的事情。
方知我母亲的事情,大娘子也并不知晓。
大娘子为方家操劳一生,又教养了这三位优秀的儿郎,当是功臣才对。
”管卉听闻,这才笑容舒展。
“多谢钟姑娘体恤,”管卉将头仰在软枕上,淡淡地看向面前的三个儿子,声色却肃厉,“你们以后,当事事以长姐为先,不可怠慢。
”“大娘子言重了,”钟昀反握住管卉的手,“如今的情形,他们也不得不多照看着我了,不是吗?”钟昀此言,先是让管卉的脸上浮上些许诧异,后又恢复那慈爱的神色。
“姑娘通透,我也就直言了。
”——方礼从钟昀身边出现开始,就根本没准备与钟昀做交易。
方家大房深知胡姨娘野心之大,想仗着主君的宠爱,一步步掌握方家的管家之权。
可惜即便是管卉自爆她那三个儿子非方佑慈亲生,方佑慈也不会选择只有两个女儿,又出身低微的胡纤。
且向来朝中重臣需要一个出身名门的嫡妻,更需要出类拔萃且能延绵血脉的儿郎。
胡纤绝不会替而代之。
此时钟昀便会是极为微妙的存在。
管卉疑有插足她母亲感情之嫌,而育有二女的胡纤并不渴求多一个女儿。
没有母家庇佑,唯得父亲怜悯的钟昀,无论如何都会少了一方的保护。
在这深宅之中,又身患重伤的她,还会分去主君的关心,自然是不为人所容,定将难以自保。
于是胡纤便抢了先,秉承着我不能得,那你也不能有的原则,她决心除掉钟昀。
而方礼同钟昀频繁的热切往来,也会让胡纤认为,钟昀已经做出了选择。
于是,她便会毫不留情的下杀手。
那么,这便会逼得钟昀不得不做出选择。
顺势,方礼再提出钟昀为方家大娘子求情的请求,就是他们送了一个顺水人情给了钟昀。
他们笃定钟昀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不接受。
——“若不是何妈妈机敏,那加药的丫头早把我药死了。
”钟昀治病的药渣并没有异样,是因为胡纤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