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
是对待一只毛色漂亮的猫咪,一件名贵有格调的摆件,一位值得炫耀的花瓶妻子。
严白便如对方所愿,安安分分地当起了一个微笑着的完美木偶。
如果这样能顺遂地过上一辈子,或许严白就会这么一直安分守己地待下去。
但显然,宁父没有能力给她这样的庇佑。
在总局成立并一统东洲后,严白敏锐地嗅出了这背后的政治信号。
任由黑色势力地方割据的局面已不可能再长存。
严白委婉地劝说过对方此事,但只换来了宁父一句不以为意的奚落:“你们女人胆子就是小,它们内斗都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精力来啃我们这块儿硬骨头。
要敢不识相,信不信我们能直接换个人上台。
”严白隐晦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多劝对方。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当个木偶了。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插手宁家的事务和产业,翻阅并暗暗记住具体的机密和各项事宜,并有意拉拢合适且有用的合作伙伴,再秘密培养积攒自己的势力。
比如陆持清,就是她在拉拢过程中得到的第一个队友。
陆家和宁家的关系一向紧密,陆家主也是宁父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因此在宁家的产业中,陆家是手下人里势力最庞大的一支。
按理来说,陆家本该是严白最难笼络的一伙儿,但坏就坏在宁父这人脑子偶尔会有点儿拎不清。
陆持清是陆家的独生女,她不论是智力、能力还是武力,都远胜于同龄人,因此也深得陆家主喜欢,直接被定为了陆家下一代继承人。
但受传统思想作祟,陆家主在下定决心选陆持清做下任家主前,还收养了一个男孩儿做养子,虽然能力也不算差,但和陆持清比起来还是远远够不着的。
在陆持清继任家主后,宁父总是不满意对方,明里暗里打压过她许多次,甚至还有意抬陆家养子和陆持清分庭抗礼。
陆持清才不愿受宁家这窝囊气,此处不留姥自有留姥处。
她把陆家的势力资金直接打包卷走,跑国外单干去了。
可把宁父气得半死。
至于陆家剩下实在是带不走的,陆持清也不愿意便宜了别人。
她使了个损招,直接让那位便宜弟弟解除了和陆家的领养关系,然后又火速和对方结了婚,把丢在海城的陆家摊子给了对方接管。
这下宁父就有点儿尴尬了。
他本来抬陆家养子纯纯就是为了恶心陆持清,也没真心想过要栽培过对方。
结果陆持清给他使了这么个损招,他要是不抬陆振,人家毕竟是除了陆持清外最合格的继承人,陆家的人脉关系也总得有人接手。
可要是抬吧,人家俩人都结婚了,他累死累活把陆振帮扶起来,最后还不是都便宜了陆持清那臭丫头。
再者,陆家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人手资金全被陆持清卷跑了。
若是对方卷个干净倒还好,宁父顶多就是有点儿肉疼,但也能干脆利落地把陆家弃了。
可她偏偏又剩了点儿在里头,卡着那道“鸡肋”的线,让宁父觉得留着又不划算,弃掉又舍不得。
可把宁父给恶心坏了,但最后他也没辙,只得捏着鼻子替人家做嫁衣裳,又是给资源又是找人脉,好容易才把陆家在陆振手里立起来了。
陆持清敢这么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底气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严白的支持。
严白在西海岸盘下了一处地块儿做生意,如今也正好能让陆持清前去经营。
之后,严白又以宁父伴侣的身份和对方不断出席各种场合,尽心尽力营造着两人情深意厚的形象。
同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