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
原来那晚被谢承煜抓到后,苏朝琳让阿青帮她四处搜罗昂贵罕见的玩意做“礼物”。
全都被她亲手送到煜王府去了。
第一次回去时,谢承煜正在书房看西北军事布防图,看到她来,立马收起了图册,案旁的银刀已有三分出鞘。
没想到来人目不斜视的率就掏出一盏由东海夜明珠制成的夜灯放到桌上。
苏朝琳仿佛看不到他眼里的愠色,从容地眨眨眼:“晚上烛火换来换去太麻烦了,用这个吧!”谢承煜:“姑娘这是何意?”“我来看看你啊,你生的好看。
我又不想空着手来。
”说罢苏朝琳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压到灯盏底下。
不等谢承煜有何反应就从窗户翻出潇洒地离开了。
第二次回去时,谢承煜正在书房门前的院子里练刀,基本功扎实,一招一式都充满力量与美感,身形轻巧和刀式相得益彰。
他猛地挑起一颗石子朝暗处掷去。
苏朝琳正偷看地入迷,一阵劲风划过,她下意识一躲就从暗处跳出,对上了谢承煜怒气满满的眼神。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解释道
:“我可不是偷学哦,我只是单纯地欣赏,你很适合用刀,招式太漂亮了!“这是我家商船带回来的西洋物件,名唤沙漏,沙子每次朝一个方向漏完就代表一刻,适合你习武时用。
”说罢依旧不等谢承煜反应,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压在沙漏下。
再次头也不回地翻墙离开了!第三次回去时,谢承煜书房的窗户被人从里面反锁,苏朝琳只得从书房正门进去,那人正在练字,雍容大雅。
谢承煜这人说来也怪,一位年轻的摄政王,辅佐只有五岁的幼帝,大权独揽,却并不气盛。
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他私下里总是透着股清心寡欲,超然物外的感觉。
这人不是心机深,就是真对那个位置没有别的想法。
“是特意给我留的门吗?”苏朝琳驾轻就熟的将一尊仿龙泉釉荷叶式笔洗放在桌上,工艺极佳,栩栩如生。
“真是巧了,你怎得恰好在练字!你的字倒是和你一样,冻人得很。
”苏朝琳又将一张一万两银票压在笔洗下。
谢承煜练字的心情被打搅抬起头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苏朝琳却丝毫不觉得冒昧地自己打开窗户翻出去离开了。
……王府书房的护卫武艺虽高强,但也没觉察到隐临阁第一高手的徒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调戏了他们的主子。
一连数日,夜夜如此。
谢承煜倒是习惯了她每晚的不请自来,只是没再同她讲过一句话。
直到中秋宴的前一晚,苏朝琳捧着件云灰色的外袍进了煜王府的书房,缂丝工艺织成的大片瑞鹿团花纹,在襟口、袖口用苏绣绣上了精巧的夔纹。
烛光下有金丝暗纹涌动,矜贵奢华。
谢承煜那晚像是在等着她来,率先开口:“回去告诉太后,本王会遂了她的愿娶你。
”“我何时说过我是太后的人?王爷自己想差了不是。
”苏朝琳从容地把银票掏出来放在外袍上,媚人的狐狸眼里满是计谋得逞的狡黠。
“又撒谎?”谢承煜淡然地回道。
一切的心动都始于好奇,苏朝琳知道自己这出邻女窥墙的戏码终于有了好结果,她便越发肆无忌惮:“明日中秋宴你若能穿着这件衣裳去,我就告诉你我和太后是何关系吧。
”谢承煜自小就女人缘浅,年幼时母亲和他不亲,情窦初开时心悦的女子也转身嫁做他人妇。
唯有长嫂李蕴和他亲近些,兄长比他大了二十岁却常年在外征战,母亲不喜他,也不喜婚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