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
鸽,眼里的眷念也随之一同向南飞去。
苏朝琳看完信后,慢条斯理的起身走进房间,在内室烧掉密信,眸中火焰短暂地跳跃,转瞬即逝。
只见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封好后,招手唤了阿鸢进屋:“阿鸢,你将这封信拿去交给师傅,跟他说让隐临阁尽快将这个消息散出去,我们得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些。
“顺便叫你青姐一起,收拾收拾行李!我们要出远门了。
”声音里有按耐不住的兴奋。
阿鸢闻言一把扔掉鸽子,再次急匆匆的跑腿去了。
隐临阁很快就将天象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苏朝琳一行人从江南启程不过才四五日光景,所到之地的百姓皆在传,摄政王命格冲煞,需以姻缘调和,否则年内必致“山河崩裂,疫病横行”。
苏朝琳倒是要看看,当摄政王真的娶了某位世家大族的贵女,这叔嫂二人还会不会和如今一样“上和下睦”。
“孤鸾~压紫微,白骨~覆宫闱”“小姐,为何一路上的孩童都在唱这句可怖的童谣?”一辆前往西云国都城大兴城的马车里,阿鸢一脸天真地问坐在软塌上盯着一卷残册看的苏朝琳。
她掀起车帘,看着路过的小孩,胸有成竹地笑道:“因为,有人要选妃了。
”—“听说了吗,摄政王要选妃了!”等苏朝琳一行人一路低调抵达西云国国都大兴城时,太后终于下了懿旨要为摄政王选妃,百姓站在皇榜前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宣旨太监阴着脸扯着嗓子:“奉天承运太后,懿旨摄政王谢承煜,辅弼幼帝,功在社稷。
然嗣息未立,内闱空虚。
为彰天恩、安抚社稷,特开选侍之典,广纳淑媛。
”太监声音顿了一下,就被底下的人群打断。
“那肯定世家门一边辅导小皇帝的功课,直到戌正时刻宫门下钥才离开。
谢承煜回到煜王府,王府总管海叔才和他禀告了太后下了懿旨帮他选妃的事。
那人面如冠玉,怔怔地站在院中半晌才捏了捏眉头声音里满是疲惫地回道:“也罢,既然皇嫂还是不放心我,那就随她去吧。
”当晚,刑部尚书严述府中西南方向的一座院落里,正传来阵阵哭泣声,小院四周的仆人都被打发去了别处。
“我愿意去的,父亲,求您了!女儿是真的心悦他。
”严述坚定又冷肃地开口:“你爹爹我一生清廉,兢兢业业爬到正三品的位置上,没靠过任何人的庇护,如履薄冰这么多年,我不需要和他谢承煜扯上什么关系。
“任他权势滔天,也没有道理让我女儿去和那些市侩行贾家的女儿竞争!”严唯莲怯生生地跪在地上,用手轻拉严述的袖口,精致的小脸上布满泪痕,眼神却是别样的坚定:“我没有自轻自贱,父亲,女儿知道您不屑官场上的曲意逢迎。
“那年我和母亲从积云寺上香回来,路上被您仇家派来的奸人掳走,是王爷路过,救了我和母亲,他却从未居功,只道是举手之劳。
”严述听罢神色微动,转眼又叹了口气道:“不是爹爹不疼你,只是那皇家看似高贵耀眼,花团锦簇,怕只怕宫墙里的尸骨早就堆了不知几高。
“莲儿你从小心思单纯,爹怎么舍得让你去趟这浑水啊。
这件事没得商量!”言罢这位大人就狠心抽出袖子,沉着脸走出了院子。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慈晖宫里,太后侧卧在寝殿塌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温柔地给她捏着脚,隔着帷幕依旧看不清她的神色。
塌前放着一尊栩栩如生的青铜仙鹤香炉,炉内燃着的安神香从仙鹤嘴中缓缓吐出,她声音幽幽传出来,神秘又不容置疑。
寝殿门口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