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璃自杀
!”陈墨奕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苏若璃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砂纸反复打磨过,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努力吞咽,却尝到满嘴铁锈味的腥气。
“若璃!你别吓我,你说句话!”视线又缓缓转向天花板,苏若璃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生气,就像一潭死水。
她的嘴唇动了动,在血泊里划出一道冷光,警徽哐当落地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陈墨奕怔愣着松开了医生的衣领,下一秒他扑向苏若璃,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冰凉的指尖抚上她逐渐失去温度的脸颊,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他颤抖着想用体温焐热她,却发现自己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情绪彻底爆发的呼喊道:“若璃!”忽然间束云波佩戴的对讲机里传来同事的声音:“波哥,那几个歹徒已经在小区里抓到了。
”陈墨奕的神经猛地一紧,他突然安静下来,缓缓松开手指,默默的放下苏若璃,没有任何声响的走出卧室。
而束云波背对着他和对讲机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他出去了。
小区楼下警灯闪烁,那几个歹徒带着手铐蹲在警车旁边。
戴着手铐的刀疤脸瞥见陈墨奕走来,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你女朋友可真棒,早知道小美人这么不经玩,我就……”话音未落,寒光闪过,陈墨奕的匕首精准刺入他颈动脉,温热的血溅在陈墨奕苍白的脸上,开出妖异的花。
刹那间,刀疤脸只觉得脖颈一凉,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快拦住他!”束云波的嘶吼混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原来他转身发觉陈墨奕一声不响的消失在卧室里,就知道要出事。
警队的几个同事连忙冲向陈墨奕,陈墨奕像台失控的杀戮机器,在同事们的惊呼声中接连放倒剩下的几个歹徒,染血的匕首在路灯下泛着冷芒。
当他最后一次转身时,警服上的警号在风中摇晃,鲜红的血迹顺着衣角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歹徒,出警的几个警察都傻了眼。
束云波呆呆的说道:“完了……”随后陈墨奕转身向身边还在傻眼的同事说道:“拿证物袋来。
”他举起匕首,声音平静得可怕,继续说道:“这是凶器。
”警队的同事愣着看向陈墨奕,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墨奕!你疯了!你是警察!怎么能私自动手!”反应过来的束云波怒道。
“你知道的!”陈墨奕红了眼眶,死死的盯着束云波:“若璃在我心里的份量!她是我捧在心尖上的女孩!”此刻陈墨奕的瞳孔里,只剩倒映着苏若璃苍白面容的深渊。
“你!”束云波一时之间哑口无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陈墨奕垂下眼眸,稳住自己已然崩溃的情绪,又说道:“兄弟一场,帮我一次,帮我安置好她,等她安葬的那天,用你的身份保释我一天,我要去送她。
”“好。
”束云波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那么爱漂亮爱干净,我不能让她带着这一身脏污走。
”“好。
”束云波背对着陈墨奕,他不敢看他,但他能听得出来陈墨奕在极致的压抑自己的情绪,那语气里依旧带着藏不住的颤抖。
束云波示意同事们都在楼下等着,他不想也不敢打扰陈墨奕,他无法想象陈墨奕在这一小时里将会承受什么。
一个小时后,陈墨奕如约的出现在单元门口,只是那神情更破碎了,眼眸里没有了一丝的光亮,随后陈墨奕被带上警车。
法庭上,陈墨奕笔直地站在被告席,胸前空荡荡的警衔位置泛着布料磨损的痕迹。
法官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