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触碰的瞬间,寒意便顺着神经蔓延。
角落里,一只老鼠窸窸窣窣地爬过,发出细微的啃咬声。
唯一的“光源”,是门缝下透进的一线微光——微弱到连自己的手掌都看不清。
雅各布每天只送来一杯混着沙砾的冷水和一块干硬得几乎无法下咽的面包。
他故意在她耳边冷笑,“饿到极点的时候,人连自己的肉都啃得下去,你要不要试试?”林琳没有回答,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作为重生者,她活得还是真惨,真是给重生者丢脸了。
"再等等"她对着空气呢喃。
第二周,他们换了策略。
威雀威士忌带着医疗箱出现时,林琳正闭目坐在角落。
自从进入训练营后被剪短的头发,如今再次长长,如黑色的瀑布般柔顺地散落在她的肩头。
她的长睫低垂着,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整个人显得格外柔弱而惹人怜惜。
威雀威士忌蹲下来,他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用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按进她肩头的伤口:“疼吗?”他的声音很轻,像在哄孩子,“疼就求我。
”那酒精的刺激让伤口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但林琳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帮林琳重新换好药后,威雀威士忌伸出手,拿起林琳的一缕头发,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柔顺的发丝,“你的头发长了。
”林琳的思绪没忍住飘了,她好像好久没洗头了吧。
禁闭室的灯突然亮了。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习惯了黑暗的林琳一时无法适应,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眼角渗出点点泪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欲坠不坠。
威雀威士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旧蝴蝶刀——刀柄磨得发亮,刃口寒光凛凛。
银色的蝴蝶刀在他指间灵活翻转,刀锋在灯光下划出流畅的弧线,宛如一只危险的金属蝴蝶。
林琳绷直了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刀刃贴着自己的头皮轻轻地游走,轻得像风,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发丝簌簌落下,在尘土里蜷成细小的弧。
威雀威士忌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次刀尖的转折都精准得近乎残忍,仿佛这不是修剪,而是一次隐秘的训诫——锋利与柔软的交锋,危险与控制的平衡。
突然间,威雀威士忌打破了沉默:“以后,你的训练将由我亲自负责。
”“你难道不怕,将来有一天,我的枪口会指向你吗?”林琳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艰难和沙哑。
这时,威雀威士忌甩腕收刀,金属刀刃咬合时发出的清脆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伸手摸了摸林琳的后颈,“我很期待。
”那动作看似轻柔,却让林琳感觉毛骨悚然,仿佛被蛇信舔过一样,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走廊的荧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林琳踉跄着跟上威雀威士忌的步伐。
两周后,她活着出了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