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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香气
案扬名中原,却又因其性子刚正不阿,又无靠山相助,四十余岁仍止步于八品县丞一职,仕途晦暗。

    但也正因其铁面无私,他宛如大渝百姓的心中明灯,凡是他所出口的证言,自然就要比旁人的令人多采信一分。

    谢论自然也听说过此人声望。

    他探头望去,入眼皆是堂外百姓毫不掩饰的喜色。

    真是可恶,区区小官竟能得百姓如此拥护,他一面嫉妒,一面却是不屑,在他看来,谭无尘不过是个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只是他却再也不能轻视此案,只得挥一挥手,召他上前详禀。

    谭无尘长了一张清癯肃穆的脸。

    他唇角紧抿,脚步端方,上堂后先拱手长揖,接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布袋,“决曹掾容禀,这便是致使霄云楼伙计昏厥之物,名唤天仙子,常生长于温润之处,有剧毒,可致人迷幻。

    ”他将证物递给身前的小仆,“卑职已勘验过,霄云楼伙计食用的酒碗中正有此物。

    ”谢论隔着手帕,接过那毒花。

    此花初看并不新奇,几片黄褐色花瓣配上角状花叶,叶上有小刺,顶端尖锐。

    可闻起来却有一股异香,并非令人赏心悦目的那种,反而极尽辛辣,直冲口鼻。

    不知怎地,谢论心中竟莫名燃起一股旺火,他摔了花,拍案站起,“就算是有人谋害,那霄云楼买卖私酿也是事实,又有何可辩!”“奉县酒坊本为官营,半年前方停运。

    ”谭无尘答道。

    “我们霄云楼在售的酒可是去年开春进的哟。

    ”钱酥酪说。

    谢论气得手抖,“就…就算如此!那何人谋害,何人指使,你们可知晓?现在让本官怎么查,满世界替你们抓人吗?”“怎么能有这么断案的官啊…”元映听到有人低语。

    她温和地笑了笑,走到堂上的几人之间,“既然此案还无头绪,尝闻谭县丞多谋善断,民女有一惑,不知县丞可解?”谭无尘欠身还揖,“还请姑娘详述。

    ”紧接着,元映将仵作通过银针发黑判断张燕儿为中毒身亡,以及自己虽未中毒却也引得针头发黑的事依次说了。

    许是方避开一桩棘手之事,谢论尚有庆幸,他并未阻止。

    谭无尘捋了捋长须,思索片刻,向着谢论道,“以银针试毒法虽自古有之,却并非全然准确。

    不知死者尚在何处,可否容卑职一瞧。

    ”谢论斜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随他去了。

    很快有人搬上尸体,张燕儿的娘又开始号啕大哭。

    谭无尘绕着尸身细看,片刻之后,他道声告罪,一把掀开白布,在场之人无不惊骇。

    张燕儿的尸身之上竟遍布淤痕,颜色深紫,其中以长条状居多,重叠交错,由脖颈蔓延至脚踝。

    腰臀处的伤痕显得尤为狰狞,一层挨着一层,在她苍白如纸的肌肤底色之下,泛出令人心底发凉的青黑。

    谭无尘只看了一眼,便将白布原样盖了回去。

    府衙里静悄悄的,这是今日场中最为安静的时刻,每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心中的惊跳。

    站在前排的几人脸色发白,只因单看此时的场景,便足以想象死者生前曾遭受到了多大的苦楚。

    过了许久,谭无尘拾起她露在外面的一只手,低声对元映说道,“姑娘您瞧,她手上的这处隆起,是骨折后又自行愈合留下的。

    死者生前,应当已无法握住五指了。

    ”元映眼中涌上泪意,她又想起了那日在凌波楼时的见闻。

    言罢,谭无尘转身面对谢论,“依卑职看,这位姑娘的死因乃是长期遭遇非人虐待,引起骨骼或脏器衰亡而亡。

    只是因死者嘴唇发紫,仍有可能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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