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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挫离京
得慢,也听了个大概。

    父亲与应家大人有先交,两人本是同科进士,后又一起入了翰林院。

    应家大人应惟绅政绩不错,如今已经进为户部侍郎,但与徐翰程关系如故。

    后两家合计,将应家小女儿应疏与徐行说合亲事,只待应疏及笄成人。

    奈何应疏虽将要及笄,又在去年染了一场疫病,气血有亏,身体这样弱了下去,应家夫妇广寻名医调理,这门亲事也只好暂时搁置,待女儿身体好些再议亲。

    对这门婚事,徐行并无异议,或是说,无论是哪家的女子,他都不在意。

    他是事事通达早慧,但在情爱婚姻上并不看重。

    这十来年光阴,他只苦学谋业,但像其同窗一般,与其他

    世家高门联姻,以铺平仕途的法子,他却也未曾想过。

    他只觉得,成亲后,能同父母这般相敬如宾地生活便足够了。

    回到行简斋,徐行静静地站在书架前凝思。

    如今他的离开是不得已而为之,空有理想才学,在朝堂中是不受重视的。

    建朝几十年,如今正是抵御外寇、清洗旧党、富国安民的时代,他渴望成就一番自己的大业。

    徐家开国至今代代出进士,几乎皆为要臣,同气连枝的世家大族更是遍布朝野,早就引起许多新臣与寒门的不满,他这位新科进士更是惹得朝中多人嫉羡,恨不得抓住他的错处,大大批判一通。

    入了翰林院这两年,他跟随谭谦通览经籍,想要革除当下吏治弊病的想法隐隐作动,但又担心多行多错,为家族引得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已经沉寂两年,他观望朝堂许久,撰写了一份论解时政弊病的奏疏上表。

    这样的少年能士,总是盼望得到阁臣与天子的重视,即使他面上始终沉稳自持,但见到自己的奏疏未曾得到重视,终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这一月都关在书房思忖避人。

    未曾料到正当自己彷徨之际,先生又遭遇贬谪,让他措手不及。

    今日正是做定休假的决定,恰巧伯父修书来,父母便与他商议离京,这恰好是他的想法,便就应承下来。

    第二日,他便上表称病请假。

    下朝将要到徐府的路上,“润旻”他恍惚听到有人轻声唤他,掀开帘子一看,一辆马车从他身边缓缓擦过。

    是谭谦,风吹过掀起这辆马车的帘子一角,他看见老师手抚着胡子,当即领会。

    “览风,走小道。

    ”他轻声说。

    “是”,随机览风转进一条巷子,与谭谦的马车在深处一前一后地停下。

    徐行随即下车,见到老师如今简朴憔悴的模样,说道:“先生,如今,便要离京了吗?此番之事,是先生本意,还是”谭谦看出了徐行的话头,立刻应道:“听闻你准备向朝廷告假,你的心中是否已有计较?”徐行颔首。

    “既然如此,便做好长远之计。

    前几日我出门,原是要去郊外上香,祈求保洪图社稷,巩国祚延绵。

    未曾想天降大雨,我本想打道回府,另寻佳日。

    而后一想,今日便是最佳的日子,后续事务众多,我若再延期,恐怕是要贻误的。

    于是我便继续前行。

    ”徐行领悟,答了老师:“京郊之路,若逢大雨,岂非泥泞难行?先生是思虑周全之人,应也是想到了此处吧。

    ”谭谦微笑,又捋了捋胡子:“正是。

    但我也明白,要去祈福,这是唯一的路径,趟过去,我便不再有忧虑了。

    果不其然,我的马车陷入泥潭,那是正好雨大风急,黑云密布,前方正好一处小小的驿馆,我便暂且落脚,歇息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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