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绑架
森林,竟生出一种恍惚感,方才温凉的河水似乎只是她的一场梦,江郁锦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关系了,一手搭上季康安的肩膀,管他什么太子身份,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累死了,不,快要热死了。
季康安只觉得肩上一沉,回眸去看,原是江郁锦,不由松了口气,“可是累了?”他作势要停下,却被江郁锦给止住了。
她虽大口喘着粗气,仍摆手,“不必,我们继续。
”季康安迟疑片刻,伸手绕过她背后,撑着她继续走。
他们走的倒也不慢,但出了森林,便再也没有树荫可以遮阳,两人暴露在烈阳下,不知觉间,汗水浸湿了衣衫,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砸落在地。
季康安扶着江郁锦,汗水在泥土地里交汇,融为一体,浸没在深层。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季康安解下身上背着的行囊,从中拿出烤鱼,又将腰间水壶递给她,“休息下,待会儿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修整片刻,他们终于正式踏进了小村子里。
本想着找个落脚处先歇歇,恢复好了再去寻个养马人家,看能不能买匹马来。
但这村民未免也太热情了些,搞得二人四目相对,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僵着身子任由村民摆布。
直到糙米饭被端上桌,村长热情招待他们,“别客气,放开了吃,不够还有。
”江郁锦仔细看过,桌上虽都是些家常菜,可却丰盛得很,若是寻常人家,怕不会拿这么好的饭菜来招待生客。
“放心,”桌下,季康安轻握住她的手,“有我在。
”他端起碗,农家用的不似宫里,普通竹筷也验不出什么来,但想到他和江郁锦这身打扮,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难猜到他们俩一穷二白,在他们身上捞不着什么好处。
只要没什么好失去的,未知似乎都没那么恐怖了。
江郁锦见他一个太子都没说什么,思索片刻也拿起碗筷,大快朵颐。
穿过来之后,她在江家吃不饱,离了江家身上又没钱,也就遇见了季康安后,才跟着他吃过几次饱饭,现在面对这一桌子,虽是些粗茶淡饭,但别有一番滋味。
季康安瞧她这样,眉头微皱,“慢些。
”话里是说不尽的嫌弃,但身体却诚实许多,微微前倾,从怀中掏出尚未干透的帕子,细心擦去嘴角的米粒。
江郁锦又不争气的红了脸,轻声道了谢,声音小的跟蚊子哼似的。
她埋头苦吃,却不知自己早被耳尖红晕出卖。
季康安倒是面色如常,甚至还有闲心给她夹菜。
吃饱喝足,午后烈阳炙烤着大地,蜗居在这小屋中,蒲扇微风,伴着虫鸣,难免生出一丝倦意。
偏偏还有村民极好心地送来了自家酿的酒,江郁锦看着桌上的两杯浊酒,陷入沉思,怎么这大梁人这般热情?她上次碰到这种热情的没边儿的情况还是过生日被室友坑去海底捞。
顶着村民殷切的目光,他们举杯轻抿一小口,虽已万般防备,仍是中了计。
只那一小口,便让二人头晕眼花,身子疲软,浑身使不上劲儿,任凭那群人折腾。
季康安强撑着看清了来人,村长笑眯眯指挥人把他们绑起来带到山上交给龙虎帮老大。
几个健硕村民上前,用麻绳把他们给五花大绑,江郁锦和季康安后背紧贴,头挨着头,若非有绳子在,怕是要四仰八叉睡死过去。
待他们醒来,看到的是一片漆黑,江郁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还在做梦,察觉到她细微动作,季康安一点点朝她过来,“看来我们这是被绑架了。
”“绑架?”江郁锦不解,“康安兄,你觉得我们身上有什么是劫匪看得上的?”若是先前遭人绑架,她还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