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辛妃
他今后如何自保?”说着说着更是痛哭起来。
燕帝听到她动情地说要随自己而去,心下一阵感动,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安慰道:“我的傻姑娘,那花月节只是权宜之计,对钰儿我是早有安排的,朕在位时无法给你的,你还年轻,以后钰儿登基了,你必定是燕国最尊贵女人。
”辛汐月眼眸一亮,抬起头泪光潋滟地望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燕帝轻轻为她擦去泪水。
“当然,我何曾骗过月儿呢?”“可这花月节待如何?”“傻月儿,那花月节只是让他们三人协助,朕可并未说办得好的就是储君,魏无殇连连上书逼迫,朕也不能让他一人独专,待祭祀结束,朕就说各位皇子都未能达到朕的要求,此事延后再议,过个几年,钰儿大了,这储君之位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还年轻,朕···朕却已老迈,月儿放心,有生之年我定安置好你们母子,不负你我恩爱一场。
”燕帝轻轻抚着辛汐月的鬓角,满眼宠溺。
“陛下可不许这样说,您在月儿心中就是那年轻的儿郎,是月儿的心上人,是我的夫君~~。
”辛汐月的指尖捂住他的唇,含情脉脉。
“我的好月儿,朕定会护你母子二人周全,这大燕的将来必定是钰儿的。
”燕帝保证道。
辛汐月听罢,心中一喜,柔情万千地握起他的手,轻覆于自己心上。
“你我结发,生死与共,君不负妾,妾不负君!”燕帝心中一荡,只觉得面前这女子粉面桃花,美不胜收,手下那一片柔软更是嵌入指尖,一股电流由掌心穿过身心。
朱唇迎来,口齿含香,这一夜辛汐月曲意承欢,股浪催波,让燕帝好似第一次做新郎般悸动,直到天光微亮两人才累极相拥而眠,这一日的早朝又是延误了。
~~~~~~~~~~~~~~~~~~~~~~~~~~~~~~~~~~~~~~~今日是张镰在广源寺的第七日了,七日前,他与外公舅父一家一同来为父母妹妹的牌位入寺安置,点燃了长明灯。
四日前舅父舅母担心外祖父身体,携了家人先行下山,只留下张镰一人在寺中为家人守灯。
这几日,他脑中都是父母的音容笑貌,父亲严厉又慈爱,母亲总是关心他衣食住行是否尽心,自己偷偷离家时,他们肯定日日挂心。
若那日他没有上了运货的马车,是不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呢?还有妹妹,小时总爱跟在他后面一声声喊着哥哥,哥哥,待到长大了些,懂得男女之别又不敢与他太过亲近了,可每次都是偷偷缝了鞋袜给他,他被父亲罚跪祠堂,也是妹妹半夜不睡,给他送来吃的。
张镰走出佛堂,站于突出崖边的巨石上,看着天边夕阳,云卷云舒。
这几日,他的泪流了又干,他也任凭自己的情绪宣泄,因为他知道,待这日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个楠城张家肆意妄为的大少爷了,父母家人的血仇,他誓要向那罪魁祸首讨要!思绪翻涌间,突然听到远处林子中好像传来微弱的兵器交击的声音。
这里佛门静修之地,竟然还有人在此处争斗?他本不想理会,可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细听之下似乎还有女子的惊呼声,张镰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他寻声而去,走到下山坡道的另一侧,只见两名锦衣男子,护卫着身后的两名女子正与面前十来人争斗。
那群人穿着像难民的衣物,可张镰仔细观察,却发现他们的兵刃大都上乘,且都统一为刀剑,并不像一般难民所持的菜刀、镰刀等卷刃的武器。
只见其中一名锦衣男子执一把宽刃长剑,横扫格挡,招式大开大合,步伐稳健,剑光劈砍间,一人对战六七人勇武无匹,当真英姿飒爽。
另一人武艺不及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