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脱
付青玉在山上跑了好一阵才险险地寻到一间破烂的屋子,忙扶着张镰进去,再跑下去,就算张镰的血没流干也会被这冬夜的低温冻死。
进屋后才发现这应该是一间猎户狩猎时过夜用的屋子,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桌椅床铺倒是齐全。
付清玉忙把张镰扶到床上,也不敢点燃烛火,只能就着破烂窗户透进的微弱月光,仔细观察他的伤势,看到他被血染透又被冻得发硬的衣衫,想着赶紧给他脱下来上药止血,这流了一路估计也没剩多少可以浪费的了。
刚伸出手,却被张镰一把抓住了手腕,只见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沙哑的道:“你,到底是谁?”付青玉看着被握得生疼的手,想着这父子二人怎么都是一样的动作,这一晚上才几个时辰她这手就被抓了两次。
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她眉毛一挑,无奈地说:“你张大少爷那么聪明,不是应该早就猜出来了吗。
”“付青玉?!你果然是付青玉!”张镰恨声道,咬牙质问她:“今夜那些人是不是因你而来?!”付青玉听得这话,面上却是一冷:“那西山大营领头的人不正是你前几日亲自引来的吗?怎么,你你倒问起我来了?”她冷笑一声,道:“何况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你与我的关系,又怎么会为了我杀上你张家?”张镰心中一痛,知道她所言非虚,可是那军营之人又为何要对他们家斩尽杀绝呢?“城防图?!”今日白天只有他拿了城防图回家,并无其他变故,她抬眼紧死死盯着付青玉。
“那城防图是假的!”“那城防图虽然确实不是真品,可我也并未作假,图上所绘与真图一模一样。
尺寸也毫无偏差,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夜我跟踪你父亲至城外荒亭,亲眼见你父亲将那东西交给了西山大营的晏都。
”付青玉说道。
什么?!难道他二叔去往隆城做探子是这西山大营指挥使晏都所派?他父亲,他父亲是不是也认识晏都?这几年,他们家的声音越做越大,在楠城中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从尉国运回的货物,从来不愁没有销路,好多运到了哪里父亲也从不告知他,这次,他实在是好奇,才偷偷跟了二叔的车队出发。
难道,难道······他们家真的是朝廷的探子?!可是,若不是城防图出了问题,那会是什么?难道···是那玉佩!没错,所有东西都没有问题,只有那莫名与城防图放在一起的玉佩!“看来你也猜到了,那玉佩确实有古怪。
原先我想带着你和玉佩上京就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只要你乖乖随我到了燕都,我自有手段找到他。
结果你大少爷自诩聪明,心机用尽,半路上就自己跑了,我也只能将计就计,看看谁才是那条大鱼。
”付青玉也不惯着他,一字一句直戳他心窝子。
张镰此刻只觉得痛苦万分,付青玉的每一个字仿佛要将他凌迟。
是自己,是他带回了那些东西,才让家里遭了难,才让父母和妹妹枉死!他用力抓着胸口,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付青玉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心软,自己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伤药与那玉扳指,扔到了床上。
张镰看到那染血的玉扳指,激动地一把抓起,望着付青玉急切问道:“我父亲,我父亲他·······”付青玉点了点头,“他死了,是晏都。
”听到从她嘴里吐出的这几个字,张镰再也忍不住,握着那玉扳指痛哭出声!这一夜间,他一再痛失至亲,此刻,偌大的张家除了他之外,已再无一人生还!付青玉看着他肝肠寸断嚎哭的样子,觉得这屋子有些闷得慌,她叹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天空开始微微发白,付青玉也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