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乔婼婼已经洗过澡躺在林公馆奢华的大床上玩手机了，屋里没开灯，只有手机微弱的灯光洒在她脸上。

    明明白天刚刚被威胁了，现在却怡然自得，不知道为什么，乔婼婼对林泽元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这可能是资本家的实力？

    乔婼婼从出道以来被人要挟的次数也不少，之前不止一次被孟归的粉丝电话骚扰，扔死耗子吓唬她的事也常有发生，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威胁不走就断腿。

    “这级别差这么多呢么？”乔婼婼觉得有点搞笑，不经意笑出声来，就跟这事跟她没关系一样。

    “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乔婼婼正笑的起劲，喑哑的声音就从背后传过来，稍稍一扭，后背正好贴在来人身上。

    “你回来了？”乔婼婼似乎已经习惯了林泽元的突然出现，转了个身，头靠过去。

    “我就觉得你这么抢手，我是不是得多买一份保险。”乔婼婼慢吞吞地解释着。

    林泽元看着乔婼婼的嘴巴一张一合，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一层淡红，在昏暗的室内并不明显，却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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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泽元不知道思绪飘到哪块深海里，过去的记忆和鲸鱼一起浮出水面，吞吐着薄雾。

    初见乔婼婼时，是在某个名流的成人礼上，宴会上准备了很多甜品，乔婼婼偷偷拿走了小蛋糕上的巧克力，留下一个洼坑在蛋糕体上。

    不过后来乔婼婼不怎么吃巧克力了，因为吃多了会长蛀牙，所以，林公馆储物间里放了一大堆过期的巧克力，虽然包装的很精美严实，依然引来了不少蚂蚁，偷偷钻进去咬空了心。

    后来，乔婼婼去了颂城，林泽元知道的时候才发现，他对她的认知，只停留在长辈口中乔家的那个小妹妹上。

    再往后，乔家没落，林泽元做上盛华头把交椅那年，家族里的人全都回来给他办宴，整个宴会厅热闹非凡，甚至没有人知道，他躲在走廊抽了许久的烟，他还私留了一张了请帖，现在早就泛黄了，他依然留着，上边还印着他的真心。

    乔婼婼不知道，她在颂城的那些年，林泽元不知道去看过她几次，明明每次都是对上视线，最后在林泽元的满心期待之下，两个人擦肩而过。

    江霖说林泽元是个老古董，现在还用钱包，只是，那个钱包里放着一张照片，是乔婼婼回到港城那一年，他隔着很远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拍到的人很多，江霖问他是不是看上那个机场了。

    林泽元没说话，他没法解释。

    他曾经对乔家父母说，他很喜欢这个小妹妹，这份喜欢多久变了质？

    是他去颂城看见16岁的乔婼婼连水都烧不开的时候，还是他再港城看见22岁的乔婼婼低着头打探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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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记不清了，总之，他想要的，都在这里了不是？

    “睡吧”林泽元转了个身，把乔婼婼搂在怀里，就这样紧紧依偎，他等了多久，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还早呢”乔婼婼撅着嘴，有些不满。

    “熬夜会老年痴呆”

    “我又没老。”

    “我老了”

    “你终于承认了？”

    “但是，动你还是绰绰有余。”

    “”

    林泽元低下头，眼神在乔婼婼的嘴唇上摇晃了许久，瞳孔越来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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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干茶烈火马上就要点燃的时候，林泽元的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乔婼婼抿了抿嘴唇，脸上勾上一道弧线，带着些得意从林泽元的身上探过去，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上手机递给林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