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见了!
宁清玥接过药碗,指尖相触时察觉他掌心有层薄茧,不似寻常大夫应有的手。
药汁入喉,果真甜得发腻,她忍不住蹙眉。
"太甜了?"
"甜得"她望着窗外的海棠树,轻声道:"像他从前给我调的蜜水。"
苏砚白顺着她目光望去,空荡荡的庭院里只有落花纷飞。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这是周老夫人落下的。"
宁清玥解开锦囊,倒出枚铜钥匙,上头刻着"陆氏宗祠"四字。
钥匙底下压着张字条,潦草写着:"子时,祠堂东阁。"
月色如水,宁清玥提着风灯独自穿过回廊。
钥匙在掌心硌得生疼,她不由想起白陆砚之魂魄那异常凝实的模样。
自他归来,这是第一次能在白日显形,莫非
"夫人。"
阴影里转出个人影,宁清玥险些惊叫出声。
苏砚白执灯而立,青衣被月色染成霜色:"我陪您去。"
"不必"
"玄阴门既盯上往生玉,不会轻易罢休。"他不由分说接过风灯,"况且"话未说完,一阵阴风骤起,灯焰剧烈摇晃。
宁清玥腰间玉坠突然发烫,她转头望去,陆砚之的魂魄不知何时出现在祠堂檐下,月白长衫无风自动。
三人隔着月色对望,空气仿佛凝固。苏砚白似有所觉地望向檐角,却只看到飘落的槐花。
他微微蹙眉,将风灯举高了些:"夫人小心台阶。"
祠堂东阁积满灰尘,宁清玥借着灯光找到暗格。
里头静静躺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封皮上《陆氏家谱》三个字已褪了色。
她颤抖着翻开,在陆珏那页看到行小字:"嫡子陆满,生于永昌十二年"
"阿满果然是陆珏将军之子。"苏砚白忽然伸手按住其中一页,"夫人看这里。"
那是陆家族谱的附页,记载着养子名录。
宁清玥的指尖停在某个名字上——"陆砚白,永昌九年收养,师从"
后面的字迹被血迹模糊了。
"这是"她猛地抬头。
苏砚白静静望着那页家谱,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我是陆老将军收养的义子,与砚之"他顿了顿,"是兄弟。"
窗外海棠枝轻叩窗棂,宁清玥回头,见陆砚之的魂魄立在月光里,眼中情绪翻涌。
她突然想起新婚时,有次撞见陆砚之独自在祠堂对着块无名牌位敬酒,当时他眼中,也是这般复杂神色。
"所以那日你说"
"我说我们是故人。"苏砚白轻笑,"没骗你。"
夜风穿堂而过,家谱哗啦啦翻到末页。
宁清玥眼尖地看到行小字:"往生玉可聚魂,然需血脉至亲为引"她突然明白过来:"阿满的血能助砚之凝实魂魄?"
话音未落,腰间玉坠突然发烫。
陆砚之的魂魄瞬间移至她身前,衣袖一挥,阁楼木窗轰然洞开——檐角立着个黑影!
"小心!"
苏砚白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三枚银针已从袖中射出。
黑影闷哼一声跌落院中,转眼又被海棠枝缠住脚踝。
宁清玥惊魂未定,只见陆砚之的魂魄凌空而立,满树海棠无风自动,花瓣化作利刃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玄阴子派来的。"苏砚白捡起黑衣人掉落的令牌,脸色骤变,"他们果然在找阿满!"
黑衣人突然狞笑:"晚了"话音未落,七窍流血而亡。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春桃凄厉的喊声:"夫人!阿满少爷不见了!"
宁清玥眼前一黑,腰间玉坠烫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