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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刻舟求剑
,一位身着绸缎的富商模样的人说道:“这剑落入江心,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公子还是节哀吧。”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这江水太深太急,剑掉下去就找不回来了,节哀吧。”舟子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宝剑落水的位置,脑海中突然闪过《周礼》中记载的“刻木记事”之法。他猛地抽出腰间匕首,在船舷上用力刻下一道深深的印记,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有了这个记号,等船靠岸,我就能顺着标记找到剑!”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额头上青筋暴起。

    船在风浪中继续前行,舟子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紧紧握着匕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刻痕,生怕它会消失。周围的乘客们看着他的样子,有的摇头叹息,有的窃窃私语,都觉得这书生怕是被刺激得失了心智。一位年轻的女子忍不住说道:“这江水是流动的,船也在走,等靠岸了,剑怎么可能还在原来的位置呢?”舟子却充耳不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有标记,就一定能找回宝剑。

    不知过了多久,船终于缓缓驶入郢都码头。晨光洒在江面,波光粼粼,仿佛给江水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码头上热闹非凡,商贩们的叫卖声、马车的车轮声交织在一起。舟子顾不上欣赏都城的繁华,匆匆脱下衣裳,纵身跳入江中。冰冷的江水瞬间将他包围,刺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水流湍急,像无数只手拉扯着他,他却咬紧牙关,朝着船舷刻痕的方向奋力游去。

    江水浑浊不堪,泥沙在他眼前飞舞,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伸出双手,在江底摸索着,指甲缝里塞满了泥沙,手掌也被碎石划破,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江水。然而,除了几块光滑的鹅卵石,他什么也没找到。他不甘心,一次又一次潜入水中,肺部因缺氧而刺痛,眼前开始发黑,但他依然没有放弃。直到最后一次,他实在没有力气,浮出水面时险些被江水冲走,幸得一位渔夫用长杆将他拉上船。

    当他最后一次精疲力尽地爬上岸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瘫坐在湿漉漉的沙滩上,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客船,终于明白自己的愚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沙地上,瞬间消失不见。此时,他的身体因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而发白,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但这些都比不上心中的悔恨。

    这时,一位老渔夫划着小船靠了岸。他看着浑身湿透、眼神呆滞的舟子,叹了口气:“后生啊,你怎么这般糊涂?船在水上走,水在船下流,剑早就被冲走了,哪里还会在原来的地方?我在这江上打了一辈子鱼,见过太多这样的事,听我一句劝,别找了。”老渔夫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舟子心上,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懊悔。

    在郢都的日子里,舟子仿佛变了一个人。诗会上,他望着其他士子们慷慨激昂地吟诵诗篇,自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把丢失的宝剑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夜晚,他常常独自一人徘徊在江边,望着滔滔江水发呆。他想起出发前母亲的叮嘱,想起变卖的田地和邻里的借款,心中满是愧疚。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固执和迂腐,意识到自己一直活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一天夜里,他在江边遇到一位云游的道士。道士见他神情落寞,便与他交谈起来。舟子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道士听后,微微一笑:“世间万物,皆在变化之中。江水东流,一去不返;岁月如梭,转瞬即逝。执着于过去的事物,就如同逆水行舟,只会徒增痛苦。你若能放下执念,重新审视自己,或许能找到新的方向。”

    道士的话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舟子迷茫的心。从那以后,舟子不再执着于寻找宝剑,也不再一心想着入朝为官。他回到了家乡,开始在村里教书。他将自己的经历编成故事,讲给学生们听。每当有学生问起刻舟寻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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