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王警官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人心，“可据我们接到的举报说，您当时似乎……和空气说过话？还做出了一些……比较奇怪的手势？”

    陈飞扬心里一紧，暗骂那个多嘴的举报人。

    “王警官，您这就误会了。”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那是……在哄孩子呢！小孩子不是喜欢奥特曼嘛，我就假装自己是奥特曼的召唤师，念咒语，做动作，逗他开心。您知道，有时候对付熊孩子，就得用点‘魔法’。”

    他一边说，一边还真像模像样地比划了两个中二的奥特曼手势。

    二哈在旁边看着，歪了歪头，似乎在想：“这铲屎的又犯什么病了？”

    王警官和年轻警察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那……您是怎么准确找到那个奥特曼的呢？听说当时他们家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年轻警察追问道。

    “这个嘛……就得归功于我家二哈了！”陈飞扬立刻把锅甩给二哈，“二哈的鼻子特别灵！我让它在屋里闻了闻小主人的气味，然后它就带着我找到了床底下那个积满灰尘的角落，奥特曼就卡在那儿呢！”

    他拍了拍二哈的脑袋：“对吧，二哈，是不是你找到的？”

    二哈配合地“嗷呜！”了一声，然后用大脑袋蹭了蹭陈飞扬的手，一脸“没错就是本汪，快给肉干”的表情。

    “狗的嗅觉确实比人灵敏很多。”王警官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解释还算认可。

    陈飞扬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以为这一关差不多要过去了。

    然而，王警官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陈先生，”王警官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事情，恐怕就不是单靠‘狗鼻子灵’就能解释的了。”

    陈飞扬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镇定：“王警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警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轻轻放在了陈飞扬面前的茶几上。

    “陈先生，您先看看这个。”

    陈飞扬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缩！

    照片上，赫然是昨天他帮助豆豆“回家”时，那对中年夫妇家门口的楼道！照片的角度应该是从某个隐蔽的监控摄像头拍摄的。

    其中一张照片，清晰地拍到了他正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比划着什么手势——那是他施展“安魂”技能时的起手式！

    另一张照片，则拍到了他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但照片上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影！

    还有一张，是豆豆的父母相拥而泣的画面，而照片的角落里，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小小的、半透明的轮廓……

    “这……”陈飞扬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没想到，自己昨天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被人拍下来了！

    “陈先生，这些照片，您作何解释？”王警官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旁边的年轻警察也收起了之前的轻松，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陈飞扬的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再用什么“哄孩子”、“狗鼻子灵”之类的借口，显然已经不可能蒙混过关了。

    对方这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掌握了“铁证”！

    “王警官，我……”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陈先生，不必紧张。”王警官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们今天来，并非是要追究您什么责任。恰恰相反，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他顿了顿，沉声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建国，除了是市公安局的刑侦支队长，我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本市‘城市守护者’行动队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