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孤身赴险
一人一兽僵持了好一阵,直到狍子呼哧带喘地不再挣扎。
徐峰瞅准时机,左腿一跨直接骑上狍子后背,膝盖死死抵住它脊梁。
猎刀寒光一闪,精准捅进颈部动脉,又迅即拔出。
徐峰敏捷地往后一跃,躲开喷溅的血箭。
那狍子在地上扑腾出漫天雪沫,最终抽搐着断了气。
徐峰麻利地解开钢丝套,将狍子扛到地窨子旁的背风处。
这开膛的活儿腥气重,可不能在屋里折腾。
他拢了堆篝火,就着跳动的火光忙活起来。
刀子顺着狍子腹部一划,热气腾腾的内脏就滑了出来。
肠肚直接甩进远处的雪窝子,心、肝则是像宝贝似的挂在旁边的桦树枝上——这俩玩意儿用辣椒爆炒,可是一道美味。
忙活到后半夜,总算是拾掇利索了。
他将狍子皮简单铲去油皮,用框子绷紧后塞到仙人柱里晾着;肉则搬进地窨子存放。
若不是刚吃饱怕伤肠胃,他真想立刻起锅煮些肉来吃,眼下只能先抹些盐,挂在土灶边熏制。
昨夜及时服了药,又猛灌几碗草药汤水,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清晨,徐峰一觉醒来,浑身舒坦,那股感冒的征兆早已消散无踪。
既然身体无恙,自然还得上山。
在这深山里,每一天都得有每一天的收获,他可不是来当“老狗子”混吃等死的。
“老狗子”——这是当地人对某类人的称呼。
他们要么性情古怪,与人格格不入。
要么遭逢家变,心灰意冷,索性抛下一切躲进深山,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这样的人,山里人便叫他们“老狗子”。
徐峰独自住在这远离村屯的地窨子里,乍一看倒真有点“老狗子”的架势——不,准确说,该叫“小狗子”才对。
不过他心里门儿清,自己跟那些避世的人不一样。
抄起斧头,揣上弹弓和泥丸,徐峰转身又扎进了深山老林。
徐峰心里盘算着,决定先去昨天林山魁遭遇熊瞎子的地方探个究竟。
一来要确认那棵老树下藏着的到底是不是野蜂蜜——若是真的,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二来还得去看看那两条猎狗的下落。虽说被熊瞎子伤过的猎狗多半凶多吉少,但万一还有口气在,总得想办法处置。
这深山老林里,见死不救可不是他的作风。
一路没有耽搁,大半个小时后,他抵达目的地,昨天他蹲完把山坡。
还没等到地方,徐峰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因为他无法确定,昨天那个熊瞎子还会不会在此逗留。
万一还在,突然暴起伤人,那自己势必会落得和林山魁一个下场。
林山魁好在有自己救他,自己要是真遇到了,那可是没人救的,到那时再说危险可就来不及了。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那棵大椴树下,抬眼看了看,果不其然,正如自己猜测的一样,还真有一个东北黑蜂窝。
而由于今天的温度能高一些,再加上临近中午,气温就更高了。
所以很多东北黑蜂正在从蜂窝里往外爬。
对说这些东北黑蜂来说,昨天那就是一场劫难。不过劫难一过,它们还得继续活着。
徐峰转头看向了那两条猎狗的尸体。花狗的情况尤为惨烈——从脖颈到头颅被熊掌生生撕裂,暗红的血迹在枯叶间凝成一片。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花狗早已僵硬的皮毛,还能摸到那道致命的爪痕。
本以为只是腰部受伤的大黄狗,此刻也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徐峰拨开它腹部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