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离奇之症
“有任何差池,朕拿你们是问!”
有了秦知南这句话,太医院的御医们都头顶冒汗,分毫不敢再怠慢。
老资历钟无言钟太医擅长望闻问切,在太医院待了三十多年,专治疑难杂症,宫中主研妇人一科。但人如其名,话少到一场问诊超不过三句,看诊时也不喜欢别人在一旁说话干扰。
要不是他这么多年医术了得,恐怕也没人能忍这性子,在他给钟晚意望闻问切的时候,堂上无一人言语。
秦知南原地转圜,冷静过来后,觉得自己方才失态了些。
不过就是一个小奴才,何必那么在意,这承乾宫大大小小多少狗奴才,便是砍了头他都心无波澜。
只是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听到这小奴才真有可能晕死过去,那一霎心里掩不住的燥火升起,忍不住有想杀人的冲动。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机灵可人,每天换着法子逗自己开心,若是没了,那还真是失落,连日子都少了几分滋味儿,他怎么能不生气。
如此想着便瞪了一眼身旁的来福,也不知道方才嚷嚷什么,说“人没气了”,这不是胡说八道?
来福搓着手,一把年纪了也有些羞惭。
可实话说,他平生没见过气息这么弱的人。
小钟子这身子骨可真不行,如此这般,以后还怎么能伺候好皇上,等他醒来了得好好说道说道。
钟无言这次看诊的时间异常漫长。
秦知南在一旁等着,又有点想砍几个人立立威。
难不成这太医院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平日里白拿俸禄不干活,不过是看个晕倒的病,竟然半天都没结果,真要把他给急死!
钟太医的小徒弟路招医术不精,但是人机灵,见到贵人们等急了,连奉茶送水,上前宽慰。
秦知南一口茶没喝,抿唇如站立铁观音,眼睛只看向那躺在榻上的钟晚意。
“陛下不必忧心,微臣以为,这位公公面色泛白,气血虚亏。舌苔厚腻,有些食物滞于胃肠。眼睑垂如长帘,脾阳略显不振……”
路招越说越没底气,本来只是想展示一下自己学医以来的专业性,那面前的尊贵人儿脸色却越来越冷,像是要把他吃了般。
他立刻吓得跪着,用人话解释了般:“陛下,依微臣来看,公公身子没有大碍,只是最近没睡好、没吃好,又心事郁结,故而气血攻心便晕了过去,只要调理得当,一两日便能恢复如常。”
秦知南捏着青瓷茶杯的手浅浅泛白,冷看了他一眼。
他招招手,让他去问问他师傅钟太医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有需要搭把手的,太医院的其他人都是死的吗?”
路招立马跑过去催促师傅,眉宇间都是焦急,他这脑袋可系于师傅一人了!
而钟无言不急不慢,还在反复切诊,眉头时而松弛,时而又皱起如峰,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陛下,往常时候我师傅诊断都很快速,可这次我师傅尤其小心,许是多为宫中嫔妃问诊,鲜少接触到公公们,请陛下见谅。”
路招在心里呐喊着,师傅这也太沉浸了,完全把贵人晾在一边,要是贵人发火要砍头示威可怎么办。
不多时,钟太医写了个单子,递给小徒弟,上面症状和他判断的无两。只是用药更轻了些,也谨慎不少。
开完了药后,还像是不放心似的,钟无言又将三指按在钟晚意脉搏处,反复试探,眉头似有不解之情。
“钟太医,这般为难,这小奴才可有难解的隐疾?”秦知南深眸微眯,想到了一种可能。
平日里活蹦乱跳,胆小谨慎,一朝突然倒下,难道是被人下了药?
钟无言仍旧无言,只是眉头紧锁,慎重道:“这位公公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