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她闹,这贱女人真是嚣张到活腻歪了,哪来的胆子敢招惹他的人?
沈初棠脑子里很合时宜地冒出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不禁感叹这句话简直精妙,太符合他了!
沈初棠心情悠悠好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指了个正要去擦地的男佣,命令道:“把那女人抱楼上去,”旋即又补了句,“再叫个医生来看看。”
男佣看到沈初棠那俊俏的笑容,只觉这笑容不是个好笑,透着股令人胆寒的邪性,他慌忙低下头,不敢直视,放下手中的工具听话照做。
温漾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登时绷紧了神经。前一秒她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死了就能回到现实?解脱的念头刚闪过,下一秒她就被莫名其妙地抱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惶恐。
男佣机械地完成了主人的吩咐,转身默默下了楼。温漾很想问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刚一张口,嘴角的疼痛便让她发不出声,五脏六腑也跟着剧烈痉挛起来,她只能奄奄一息地躺着,仿佛跌进了只满是淤泥的染缸里,无力自拔。尽管相信了自己穿书的事实,但在这巨大的落差之中她仍是不愿接受。
心中自然有恨也有怨,可归根结底也只能怪自己天生不是享福的命。温漾艰难地吸了口气,鼻间充盈着床单散发出的阳光气息,绝望之际,她索性豁然地想:算了,事已至此,反正自己也没啥可活的念头了,听天由命吧。
裴白珠注视着男佣将温漾抱起,先是错愕,随后心灰意冷般眼眶又红了眼眶,他跟了沈初棠这么久,深知他的阴晴不定,可到头来连口恶气都不肯替他出么?还是嫌弃他被别人指染了,不想要他了。
裴白珠似是明白了什么,毫不拖泥带水地从沈初棠怀里钻了出去,背对着沈初棠不肯看他。
沈初棠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摩挲了下裴白珠的发顶,而后用力一拽,让他重新跌回自己怀里,强迫他与他对视,“你还给我摆起脸色了?”
“我只怕你会不要我。”
裴白珠也不觉得头皮疼,顺势圈住了沈初棠的脖颈,轻轻往下一带,两人面庞贴得很近,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裴白珠凑过去想要索吻,却亲了个空。
-
温漾这几天被照顾得很好,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待遇,她身体的伤愈合差不多了,只是胳膊或腿上大片的淤青还没有褪去,看着很是瘆人。
被扇成馒头般的侧脸也渐渐消肿,显露出一张姣好熟悉的容颜。
温漾出于无聊,新奇又认真地对着镜子端详起自己,发现原主和她长得其实大差不差,只是脸上的缺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现实中她上完初中就不念了,为了养活自己白天去电子厂扭螺丝,晚上在快餐店当洗碗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粗糙又木讷。
原本空洞麻木的一双圆眼现在清澈有神,唇形饱满丰润,颜色健康,干燥缺水的皮肤仿佛注了牛奶般光滑透亮。
因为太过瘦削而崎岖的脸型也像被磨平了似的,变得流畅自然,夸张地笑起来脸颊还能挤出两个小酒窝,特别的讨喜。
最重要的是,她的头发好多!又柔顺又浓密!再也不用为用劣质洗发水而导致大量脱发的问题烦恼了!
温漾满意极了,在镜子前做着各种古怪的表情,怎么都不难看,总算有了些许慰藉。虽然清楚这具身体并不真正属于她,但她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毕竟自己险些替原主被打死,用这副好皮囊作为补偿也不算过分。
养伤的这段时间系统出现过几次,无视了她的愤怒和拒绝,陆陆续续讲完了这本书的大致内容。
起初被迫听系统平淡如水的电子音讲起各种黄暴的剧情温漾还会感到面红耳赤和不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