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或者……”唐新云忽然红了脸，“或者，你干脆和我舅舅说，你就说咱们要结婚了，这样，舅舅就不好多管了，毕竟，这疗养院可是你家开的。”

    王东行说：“你不介意我爸爸现在因为杀人住院了？”

    唐新云说：“警察不是没有证据吗？说不定，院长没多久就会被放出来了。我不担心。怎么样，你去跟我舅舅说，让我继续留在这儿，可以吗？”

    王东行也没答应，换了个话题：“宋淑敏之前照顾的就是那个熊医生？她今天值班吗？”

    唐新云生气，“我再跟你说我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王东行说：“我知道你的事情了，我会跟我舅舅说的。宋淑敏是不是今天值班？你今天不值班，对不对？”

    唐新云见王东行板着脸，应了声“是”，不再惹他。

    10月的最后一天晚上，月凉如水，不知从哪儿刮来的风吹动了住院部后面的大树，叶子发出吓人的声响，值夜班的小护士们都不敢玩手机，坐在一起聊天转移注意力。

    严佳琪才死，她们都比较恐慌，辞职的都是家里条件还算好的，剩下的要么就是胆子大不怕的，要么就是家庭条件一般需要这份不错的工作的。

    由于缺人，且监控坏了，3楼住院的老人都搬到了4楼，宋淑敏有了个一起值夜班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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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会儿话，玩会儿手机，就到了凌晨一点。确实是熬不住了，两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凌晨两点，穿着白大褂戴着医生帽的鬼鬼祟祟的身影，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小箱子，悄悄地从没有监控的后门走进了住院部，顺着楼梯慢慢地往楼上走。

    抵达四楼，那人进了最靠近楼梯的一间房。他走到里面，打开小箱子，把注射器拿在手里，刚掀开床上人的被子，一只大手便捉住了他的手腕。

    啪——

    房间的灯亮了，王东行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抓着他手腕的戴着白色假发的女人，一脸懵。他想跑，可女人力气太大，他根本就动弹不得，身后男人的脚步声也让他清楚地知道，他今晚是跑不掉了。

    徐溪背对着王东行，连劝告的话都说不出了，“你爸爸为了你，甘愿替你顶嘴，可你呢，继续做害人的勾当，得死多少个老人你才能放手？王东行，你是医生，可你觉得，你现在配做一个医生吗？你现在，连做人都不配。”

    王东行不甘心自己被抓，他回头，徐溪就站在门边的，而门外，站满了警察，还有几个听到了动静的护士也闻声赶来。护士们大概猜到了什么，都用可怕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就是魔鬼。

    是了，他手上有三条人命，他的确是魔鬼。

    徐溪说：“我查过了，你是博士，此前一直在研究心脑血管疾病，你研发了新的药物，可是被打了回来，你不甘心，所以接受父亲安排的工作，并想着要先试你的药，好让那些人都看看，你的药没有问题。心脑血管疾病是老年人常见的疾病，为了有实验者，你把目光锁定在了父亲的这家疗养院。疗养院的人都是老年人，正好可以为你试药。”

    “于是，你假装和唐新云谈恋爱，借住在唐新云的公寓里，到了凌晨的时候从唐新云房里出来，跑到住院部给老人注射药剂。你每次都选择唐新云不值夜班的时候过来，一是假装来看她好留在这里过夜，二是唐新云可以做你的证人。严佳琪是你失手杀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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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溪说完，看着王东行。

    王东行笑了笑，“徐队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徐溪说：“看来，你是真的没救了。根据你最近一个月的行动轨迹，我们已经查到你研发药剂的地方了，就在这郊区，一户农户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