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向护士道谢，继而看着众人说：“会游泳的人会在这么浅的都没有长任何水草的池塘里里溺死吗？我想在场的各位应该也想到这个案子不简单。那么，接下来还请各位认真如实的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人群里连说小话的人都没有了，大家都想到，严佳琪可能是被谋杀的。

    徐溪看着其他值夜班的护士，问道：“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见三楼的动静？按照现在的推断，她是被人谋杀的，可她应该会反抗，被扔进池塘里也会有声音，你们有谁注意到了？”

    大家都摇头。

    徐溪神情冷峻：“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听到三楼的动静？严佳琪从三楼到这里来，得花至少五分钟的时间。她死在这池塘，且不说她是被人杀害的，就算她真是自己在走夜路时不小心掉进这池塘，也会有水声，甚至可能会有呼救声，你们不可能没一个人听见吧？”

    护士们还是摇头，可面露难色。

    一个最稚嫩的还没有经事的护士率先开口：“警察同志，是这样的，我们平时工作很辛苦，值夜班的时候，前半夜的时候如果没什么事情，后半夜都在护士台后面把折叠椅打开睡觉了。大家都是这样的。”小护士说到后面，声音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有不少同事都恶狠狠地瞪着她了。

    徐溪看着护士长，护士长似乎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只好开口说：“警察同志，的确是这样。我们疗养院毕竟不是医院，来这儿的老人其实就是来这儿养老的，不过有些身体行动不便，需要人帮忙照顾而已。护士们虽然晚上会休息，但是只要听到呼救铃，还是会立刻赶去的。但是，如果佳琪是自己悄悄走楼梯，或者真是被凶手从楼梯搞下楼，我们是听不到的。”

    徐溪：“为什么？”

    护士长说：“楼梯在疗养院的最东边，而护士台是挨着西边的，中间相差了七八十米，如果凶手小心谨慎，发出的声音不足以吵醒睡觉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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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疗养院住院部大楼的构造，徐溪倒是有印象，护士长的这番话，倒是有些可信的。

    徐溪看着这些护士，她们昨天晚上都在值夜班，几乎都有证人，她们也可以找借口，说晚上在睡觉，那么现在问她们应该问不出什么来，他挑了另外的方向，问道：“昨天晚上疗养院除了值夜班的护士，还有没有其他人在疗养院待着？”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人说话：“唐新云在，她昨天虽然不值班，可一直在后面的公寓里。”

    徐溪扫了眼人群，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唐新云，她有些忐忑，不敢直视徐溪的眼睛。他走到她身边，问：“唐护士，你昨天也在公寓？”

    唐新云不点头，也没摇头。徐溪知道，她昨天的确是在疗养院。徐溪问：“唐护士昨天晚上在干嘛？”

    “看了会儿电视，然后就睡觉了。”

    徐溪问：“谁可以为你作证？”

    唐新云抿唇，没有回答徐溪。徐溪提醒她：“唐护士，一定要如实回答。”

    唐新云说：“我可没杀严佳琪，我真的没有，院里不是有监控吗？到时候查监控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徐溪看着唐新云，正要提醒他，和肖主任去调监控的崔明海回来了，他估计是跑回来的，额头有些汗。他说：“徐队，三楼的监控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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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的监控坏了？”唐新云吃惊，“好好的，三楼的监控怎么会忽然都坏了？凶手”凶手干的？

    唐新云一想到这个，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她好歹才20多岁，看过很多侦探和影视剧，监控这时候忽然坏了，肯定是凶手干的。

    凶手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肯定是疗养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