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刚跨过校门,他回头看向明世隐,早晨照下的阳光十分明媚,一如阳光下少年脸上的笑容。
都说不出来的弈星,他“哧”地一声笑了,他说:“别看了。”
“我……明先生你……”
“别叫明先生。”
弈星也笑了,弯弯的眼睛还有些泪水痕迹,早已习以为常的称呼此时竟有些喊不出口,他的声音不大,但明世隐听见了。
他说:“好,我答应你,小明老师。”
一个星期之后。
关于这件事的报告已经送到了武则天的手中,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武则天自然有些知错不认错。明世隐也明白她作为领导的难处,他旁敲侧击,经过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他好歹说服她改错。还好一切还没太晚,弈星的父亲只是被流放,并没有被秘密处死。在报告送上去的三天之后,弈星收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到了流放地就病倒了,他说等自己在那边休息几天,状态稳定之后,就会回来。弈星闻言,满脸眼泪地笑。
弈星出院之后,由于他的父亲还没回来,他只好暂住在明世隐的家中。明世隐家就在警局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里,刚跟着明世隐进屋的时候,弈星就感觉,这屋子简直没有烟火气。屋子挺干净,但也太干净了,厨房显然是好久没用过的,冰箱里只有啤酒汽水,连个鸡蛋都没有。明世隐一个人住,客房长年空着,然而由于明世隐也不怎么待在家,家里甚至都没有那么多的杂物,可以用以填充客房。
弈星帮着明世隐收拾客房的时候,便忍不住问道:“你……平时很少回家?”
明世隐的回答直截了当:“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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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没用过?”
“一个人有什么好煮的。”
“……完了。”
“嗯?”
“我也不会做饭啊,那我们岂不是要天天吃外卖?”
正在给弈星找睡衣的明世隐笑起来:“时间多着呢,可以慢慢学。”
转眼时间就到了八月底。
弈星十五岁,今年正好读高一。学校规定开学前一个星期,要回去军训,明世隐本来想去找老师说明一下情况,帮弈星请个假,好让他在家休息几天。但事实上,真实情况明世隐是根本不可能说的,所谓说明情况,其实就是把自己身份亮出来,然后强行帮弈星免掉一次军训。
对于这样滥用权力的事情,弈星表示反对。在他的坚持之下,没办法,明世隐只好任由他去军训,于是,在开学前的一周,堂堂警局大佬尧天队长明世隐,以学生家长的身份,给弈星从学校扛了一大袋校服回来。
然后住在明世隐家对面的大妈早上晾衣服,便望见对面那个常年只寒酸地晾了两三件衣服的阳台,成了一片青春洋溢的蓝白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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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妈疑惑地看着这些校服的时候,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少年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踮起脚想摸摸衣服干了没有,屋里一个留着长白发的男人走出来,指了指墙上的晾衣架升降开关。
大妈满心疑惑:这白毛什么时候多了个娃?还这么大了?
等到军训开始的那天,明世隐带着弈星回学校。路上全是带着孩子上学的家长,停车一路停到了学校外面一公里远的地方。明世隐没办法,只好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商场停车场里,然后跟弈星走去学校。
明世隐看着走在他前面的弈星,他背着书包,手里还推着个行李箱,在巨大的书包和行李箱的衬托下,弈星显得有些瘦削。明世隐想起他刚来的时候那句天问——“那我们岂不是要天天吃外卖?”——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学学烹饪。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旁边经过的同学和家长都忍不住看向弈星和明世隐。他们两个……年龄差不像兄弟,又不像父子,看相貌,又一点不相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