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聪明、家庭条件一般，又不够努力。

    我还是当个普普通通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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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好多人便这样甘于平庸。

    “屿屿，你是好孩子。”

    听屿姥爷这句话说过上百次。

    在罗听屿第一次被请家长时他说过。

    在罗听屿数学成绩钢琴八级没考过时他说过。

    在罗听屿化学成绩不合格时他说过。

    在罗听屿罗听屿和同学闹矛盾时他说过。

    在罗听屿当无业游民时，他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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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屿屿，你是好孩子。”

    “屿屿，你能做到。”

    “屿屿，姥爷相信你。”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我想吃，我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王小波《黄金时代》

    罗听屿从家离开时，刚下过雨。

    平日她看天上的云，都是散漫地漂浮着，但此刻的云，是一大团聚集在一起，疾速飘过，经过听屿头顶，带来一片灰暗。

    封知许去参加某时尚品牌的慈善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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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屿拉开冰箱，手指在一堆果蔬、肉类间挑挑选选，末了又空手关上冰箱门。

    空旷的房间，暗色调家具装饰。

    “独自待在封知许这间房子里，着实压抑。”罗听屿自说自话地戳了戳知许的宝贝音箱，“喂，罗姑娘，我想听相声。”

    “”

    “罗姑娘？”

    “”

    “e，坏掉了么？”

    “小兔子要上床睡觉了。”知许的声音自音箱中传出。

    “它紧紧抓住大兔子的长耳朵，要大兔子好好地听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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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听屿抬眉，童话小故事？

    ““猜猜我有多爱你？”小兔子问。”

    ““噢！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笑笑地说。”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

    “大兔子有双更长的手臂，它张开来一比，说：“可是，我爱你这么多。””

    “小兔子动动右耳朵，想：“嗯，这真的很多。””

    ““我爱你，像我举得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说着，双臂用力往上撑举。”

    ““我爱你，像我举得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大兔子也说。”

    “哦，小兔子想，真糟，他又比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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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子又有个好主意，它把脚顶在树干上倒立了起来。它说：“我爱你到我的脚趾头这么多。””

    “大兔子一把抓起小兔子的手，将它抛起来，飞得比它的头还高，说：“我爱你到你的脚趾头这么多。””

    “小兔子大叫：“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路，在远远的河那边。””

    “大兔子说：“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河，越过山的那一边。””

    “小兔子想，那真的好远。它揉揉红红地双眼，开始困了，想不出来了。”

    “它抬头看着树丛后面那一大片的黑夜，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天空更远了。”

    “大兔子轻轻抱起频频打着哈欠的小兔子。”

    “小兔子闭上了眼睛，在进入梦香前，喃喃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

    ““噢！那么远！”大兔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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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非常远、非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