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笑柄 陆依依垂下眸子,心中暗讽,这人不仅厚颜无耻,还贪心不足
便又看向阮一春,语气平缓的道:“舅舅,我真的不走了,江教主待我挺好的。”
“灵依!你疯了?!你爹娘弟弟都死在魔教教徒刀下!你怎能投身此贼?!”阮一春袖子抖动着,激动得有些口不择言。
“舅舅,江湖上门派之间的倾轧乃是常事,成败也属天意,我们天罡派未必没有欺压过别的小门小派。什么是正教?什么是魔教?只不过人多欺负人少罢了。死人不能复生,您看开些吧。”
阮一春一手捂住胸口,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觉得肝疼,问:“灵依!是不是江揽月威胁你这么说的?!”
江揽月微微侧头,用只有他和陆青青听到的声音道:“夸我。”
陆青青睫毛微颤,抿了抿唇,继续不紧不慢的道:“舅舅,没人威胁我。江教主人很好,青年俊杰,一表人才,通身的魄力与气度江湖上难能有人和他匹敌,我仰慕江教主已久,能在江教主身边侍奉是我的福气。试想这天底下有谁能在短短数年间建立起这么大的教派?我看江教主早晚会一统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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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低声笑了起来。
“…………”,阮一春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旁边的椅子,身体摇摇晃晃的有些站立不住,等他慢慢坐下来,怒骂道:“樊灵依!你竟然、竟然如此放浪无耻!不忠不孝,负义忘情!你、你、你…………”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瞪着眼,脸膛紫涨,半天说不出话。
江揽月又提醒道:“自贬。”
陆青青咬了一下嘴唇,睁着无辜的眼睛,接着道:“舅舅,自小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想要好的。您便把那三十万两银子留下吧,我也好添些衣裳,买些首饰。我承认自己爱慕钱财,贪慕虚荣,不忠不孝,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抛下一切追随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虽然她不了解樊灵依,但此刻心里充满了恶意,乐得肆意诋毁,反正传出去丢的又不是她的脸。
如果不是樊灵依,她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阮一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眸充血圆睁,两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噗的一声,竟然气的吐出一口血。
他颇费力气的直起上半身,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樊灵依,面上不住地冷笑,“好啊!樊灵依!好啊,好啊…………”
陆青青有些不忍直视,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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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揽月从容的欣赏着扇面上的花鸟图,笑的十分开怀,口中道:“银子我收了,人我放了,但阮庄主也听见了,本教愿意放了她,樊小姐却不愿离开,这可怪不得我了!阮庄主若是得闲,不如就在此住些时日,回去的盘缠可还够?不够的话,本教派人通知庄主夫人带些银两过来把阮庄主接回去!”
陆青青垂下眸子,心中暗讽,这人不仅厚颜无耻,还贪心不足,竟然又想把阮一春扣下来,让他夫人拿钱来赎……
阮一春慌忙道:“不牢江教主费心,在下这就告辞了!樊灵依,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一甩袖子,又气又急的快步朝外面走去,好像跑慢一点就出不了圣阳大殿的门了。
立在一侧的右护法罗曳问道:“教主,是否拦住他?!”
江揽月抬手将戴在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扔到桌子上,道:“不必,本教是有意放他离开的!”
此时的陆青青已经默默地站起身,自觉地跪在了江揽月的脚边。
江揽月勾着唇角,又靠回了宝座椅背上,现在一个人坐着宽敞了许多,他伸开胳膊架在两边的扶手上,扭头似笑非笑的盯着跪在面前的女子。
不知道她是真的如看上去这般伶俐乖巧,还是装出来的。
从她嘴里说出的那些话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