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羽犹如惊弓之鸟，李昭少不得柔情蜜意一番安慰，同时又为自己‘睡完就丢’的行径再一番细细描补。

    二人又温存片刻，熬了一夜，心里的大石头又落了地，没一会儿李昭就睡着了。

    然而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怀中空空，默羽睡的那片地方己经冰凉一片。

    这时，天己经大亮，窗外的阳光格外刺眼。

    让人更觉奇怪的是，殿内静悄悄的，雪信、玉醉她们几个并未像从前一样，第一时间赶过来。

    李昭嗓子有点发干，唤人的时候声音透着几分嘶哑：“来人……倒水。”

    话刚落地，她便听到一阵倒水声，接着便是沉重的脚步声，李昭扒开帷幔，眼前的人却是默羽。

    昏暗的灯光中，默羽低眉垂首，手里捧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双膝缓缓弯下：“公主请用。”

    李昭口干舌燥，所以没顾上对方声音里的异样，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顷刻舒服了许多，这才问默羽去了哪里。

    眼前的男人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首低眉垂首，也不说话。

    李昭狐疑的命他将头抬起。

    默羽领命，缓缓对上了李昭的视线。

    李昭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本该干净清澈的眼睛里，此刻满目的悲凉、隐忍、压抑，和遮也遮不住的痴缠，仿佛一夜之间经历了一个人的一生。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使李昭疑虑满满，这时，默羽回了她的问题：“属下，从东都而归。”

    东都。

    现在的大晋根本没有东都这个地方。

    东都是汝阳王之子李璋登基后，搞出的新都城。

    一个现在根本不存在的称呼，就这样被默羽说了出来，除了“重生”这种解释，李昭想不到别的可能。

    瞬息之间，李昭心跳如雷，呼吸也有点不畅。

    “公主，属下回来了。”

    默羽又道。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