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照进铁塔，铁塔里的肮脏龌龊被显现，这束光便有了罪。

    --尼采“咳咳咳…”军营里，张角用粗布捂住了口鼻，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摊开粗布，上面浸满了黑红的污血。

    “贤师，您…”一旁的侍卫红着眼，一脸担心地迎上来。

    “扶吾起身。”

    “可是医师吩咐过…吾亦为医者，吾的状况吾心中有数。

    起驾吧！

    带我去这人世再走一遭。”

    张角无力地摆了摆手，“把人公将军和地公将军也叫过来。”

    ……“大哥！”

    一个魁梧的壮汉猛然推开了房门，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屋内。

    “大哥，千万别再折腾自己了。

    算我求你了。”

    “大哥，您的身体可不能再支持您再度远游了。

    万一出了意外，黄天之下的百姓也会失去最大的精神支柱。”

    病危的张角在众人的惊呼中奇迹般地站了起来，生龙活虎，面色红润，宛如再度年华。

    “回光返照罢了，让吾再恢复活力一会儿，这种简单的手段我还是会的。”

    张角爽朗一笑，浑浊的眼神中没有痛苦和悲伤，有的只是坦然与不舍。

    “启程吧。”

    张角低语，声音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但眼神依旧如火般炽热。

    他缓缓向前迈步，步伐沉稳，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掩埋一个个未完成的故事，而每一口气，都像是在挣扎着维系最后一丝生机。

    “大哥——”张宝的声音低沉而焦急，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求，“你如今的身体，如何承载这一路的颠簸？”

    “是啊，大哥。”

    张梁也应道。

    张角微微停顿，淡淡一笑。

    笑容中，有一种对过往岁月的释然，也有对即将到来的终局的迎接，他低声道，“如果害怕颠簸，我也不会举义。”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