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池绫想这些的时候压根没控制自己的目光。

    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于是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好久。

    等段池绫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在莫名其妙的失衡。

    喉咙缓慢地上下滑动一下，段池绫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眉心蹙起，正打算冷漠地挪开视线，又对上了殷怀黝黑水汪汪的眼睛，一首傻傻的，游神了般地看着他。

    这次轮到段池绫开始不自在。

    他向左移开目光，视线的焦点落到刚刚泼了他一身酒的酒杯身上，不过几秒，那种奇怪加快的心跳就逐渐从段池绫身上消失不见。

    平复下来之后，他不自觉又朝殷怀看了过去。

    对上一双昳丽微翘的桃花眼。

    “……”段池绫低垂下眼睑，眉眼稍敛，他的视线从殷怀的眉毛、睫毛、眼睛、鼻子一路往下看，看的比之前每一次都要仔细、认真。

    殷怀的眉形很好看，睫毛又长又黑，眼珠子是黑色的，但不是全黑，瞳孔外围泛着棕，明润剔透，有点像小狐狸的眼睛。

    鼻尖跟两翼小巧得不行，可鼻梁却很挺很翘。

    段池绫的视线，最后停在那两瓣一看就很好亲的嘴唇上。

    他的嘴巴也小，嘴唇的本色就很红润，下唇微厚，唇形优美饱合，唇珠恰到好处，只叫人看着，就好想就着那颗娇小惹人眼的唇珠冲上去咬一口。

    他浑身上下，好像哪里都是小巧精致的。

    越看，方才平静下来的心跳开始加快，还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段池绫也立刻意识到，自己心率失控的原因，是因为看到殷怀的脸。

    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吃殷怀的颜。

    于是眸色渐深，情绪复杂。

    殷怀觉得有点别扭，不知道段池绫为什么要这样一首盯着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殷怀总觉得他们现在的氛围，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