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

    哪怕是这样谄媚的动作跟话语，由段池绫做出来也丝毫不显得卑微。

    似乎不管他做再低贱的事，即便是当下弯着脊梁骨跪下替殷怀擦鞋，站起身后，他依旧是南大计算机院系里那个被所有人称之为天骄之子的青年才俊，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打压。

    段池绫不知道，以前的殷怀最讨厌他无知无觉间透露的这点，所以即便他表现得如何顺从、任打任骂，从不还手，殷怀也总是招他。

    殷怀知道段池绫为什么会是特殊的，段池绫身上的品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所以才愤怒，嫉妒、扭曲——还有，想要毁灭。

    “......”段池绫没有听到殷怀回复的声音。

    许久，久到他开始不耐，段池绫终于听到面前高高在上的小少爷，用他那与以往相差无几的烦人嗓子，开口高声挑衅：“你在面对席连野的时候，也是现在这副样子吗？

    真难看，真丑。”

    余光看到殷怀似乎站起了身，但段池绫没有特别在意，他被殷怀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分明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

    挑衅时，殷怀甚至因为调子起的太高导致最后有些破音，却又不知是不是因为破音后连带无法克制的颤音，显得殷怀说话的语速比平时快和仓促不少。

    僵硬得像在念台词，声音带点软腔，又难掩清脆悦耳。

    段池绫微微一怔，像是第一次听到殷怀说话一样，下意识抬起头。

    然而，他才刚刚抬头，一股凉意猛然朝他面上袭来，有水溅进眼睛，他没忍住侧头闭了闭眼，下一刻，鼻尖充斥满红酒的味道，水液顺着他的碎发、额头、还有鼻梁滴落，段池绫尝到一丝葡萄酒的果酸，殷怀泼的动作大，泼的又多，使得段池绫前襟的白衬衫也被酒水浸湿了。

    这突然的发难让段池绫懵了一瞬，面上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惊讶，但很快，意识到殷怀做了什么后，段池绫眉心紧皱起来，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