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卫母事先在嘴里塞了一双还没洗的黑色脏棉袜。

    此刻，后槽牙正死死地咬住袜子，牙齿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

    尽管有袜子做缓冲，但在巨大的痛苦之下，她还是咬碎了一颗本就有洞的虫牙。

    牙齿破碎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口腔传来，混合着腹部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咔嚓咔嚓——剪刀的不锈钢刀刃相互碰撞，一开一合，发出清脆而又令人胆寒的刮擦声。

    卫母颤抖的手握着剪刀，就像她曾经看到父亲剪猪皮那样冷酷、利索，没有半点停顿。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疯狂的坚定。

    当然，人皮和猪皮毕竟不一样，人皮很薄且柔软得多，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就能剪开。

    随着剪刀的不断开合，肚子上被剪开了一个足有二十厘米的开口，这个开口歪歪斜斜的，并不是一条首线，不过这对于此刻的卫母来说，也无伤大雅，不影响后续的工作。

    肚皮之下，是厚厚的、黄灿灿的脂肪。

    那脂肪像油条一样，带着丝丝血迹，软绵绵地耷拉着。

    卫母强忍着恶心和疼痛，用手抓住脂肪，一点点地将它从腹部取了出来。

    每拉扯一下，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

    取出的脂肪被她随手扔进了一个装满凉水的塑料脸盆中，盆子里的水先前还是热的，那是她为了生产而准备的热水，不过现在早就凉了下来，和那团脂肪接触后，水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血色涟漪。

    脸盆放在一个小小的三角凳上，和床头并排摆放着。

    卫母撇了一眼头，就能看见那漂浮在水中的脂肪。

    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荒唐而又奇怪的念头：家里的猪油刚刚用完，用这油炒菜会不会特别香？

    老公会不会用它来做西红柿炒鸡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