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该怎么办呢?”
“斯卡迪,我不是您。如果我是您,那首先要查一查他是不是贪污腐化了;随后请他说清自己的问题。”
“假如咱们说的这个人是写反腐败文章的呢?那该怎么办?”
“您去问警察吧!别浪费我的时间了。要是您在暗示我的手下有人腐败,那您就错了。我替所有的人负责,包括英夏特。”
“可是,小姐,我们了解到一个情况。”
“您干脆直说吧!我早就提醒过您:我不相信您的话。
斯卡迪,那人是谁?“他改变了说话的腔调,加重了不礼貌的称呼,说道:“是你,宝贝儿!”
那女人立刻用一连串锋利而致人死命的谩骂回击他。
你吩咐斯卡迪:把她那些骂人的话都写进警告信里!那些话可以用来证明报社开除她是有道理的。走到这一步,你就可以把大权交给恩索一两天了,可以集中精力考虑如何惩罚她的难题了。
你无可奈何地等待着夜色渐渐褪去:时间走得很慢,很慢,挪动起来仿佛母骡沉重的脚步。就连片刻间的小憩也无助于事。这时,你在光复大街租的房间的单人床上躺一会儿。可你担心外面的世界有某个细节会从你眼皮底下溜过去;于是,你一次又一次回到布什内尔牌望远镜跟前,心里总是感到惴惴不安难以控制。终于,清晨七点半之前一点,那女人出门前往副总统和随从吃早饭的咖啡馆去了。
在此之前,斯卡迪的一名手下叫醒了莫米尔和他的女伴,为的是给他和她拍照。
这名手下得到的指示是:寸步不离地跟踪他俩,确保在夜幕降临时这对男女回到你手中。你为了消磨时光打开了手机;就在你监视那女清洁工的时候,电话声吓了你一跳。不是布伦达的声音,她的声音常常有杂音干扰,而是一个用简单的英语并且口气冷漠的人问道:“您是卡马格先生吗?”
你一向讨厌别人称你“先生”,喜欢人家叫你“博士”。
“先生您是?”你以牙还牙地回击道。
“我是克莱克医生。”对方说。“给安海拉治血液病的大夫。我想通知您:我们在尽可能制止感染的蔓延。我们试验用一种新抗菌素,暂时还不知道结果。现在我们准备给安海拉再加上一种抗霉菌素。您的妻子布伦达……”
“我的前妻!”你迅速做出反应,纠正对方的说法。
“您的前妻说您很难接受您女儿病情复杂……”
“复杂还是不复杂?”
“先生,我们可以说她的病情加重了。”
“您估计她还能活多少天?”
“多少天?我可不想用这种方式谈话。现在重要的是看看感染发展的情况。”
“您算哪种医生?”你质问道,愤怒极了。“我交了一大笔钱,让您治好我的女儿;可是您到现在还说:我们要等一等,看一看。你们是负责为她看病呢?还是你们单位就会辩解?如果你们还没有竭尽全力,那就再试一试吧!你们为什么还不给她做骨髓移植?你们不是答应过我吗?”
“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先生,您让我给您解释一下。”
“别叫我先生!”你说道。“我是卡马格博士。假如安海拉现在死了,我要控告你治疗不得力。您不知道我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吗?知道吗?我领导着一家报社。这里的政府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
你听到对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你没有停下来琢磨他的意思,就中断了通话。你火冒三丈。等你看到布伦达时,你要跟她算账!她怎么想得出来呢!竟然把你的私人电话号码给那个废物医生,而你现在的大脑可得理清一团乱麻的脉络啊:如何给莫米尔两人办好护照?如何实施惩罚?如何再次巧妙地把苯巴比妥放人果汁罐而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