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
丕豹说:“明日,是否继续向晋国都城迸发?”
秦穆公说:“晋国的国君在我们手里。”
百里奚说:“不能再往前走了。”
秦穆公说:“晋国京城已经只有百里之遥,卿难道不以为时下我们应当更快速度进逼绛城,令晋国全国降服我大秦?”
百里奚说:“不,应班师回秦国!”
秦穆公说:“什么,班师?”
百里奚说:“正是,晋国时下战败,正是在于准备不足,又失去了民心所致。如果我军进逼绛城,那晋国人就蜂起来救,就会犯兵家人忌,成为四处敌人攻击的目标。再者,晋与周天子是同姓,周天子能容忍取消晋的封国吗?”
秦穆公说:“嗯,讲的有理,寡人原来就是惩罚晋国国君,并没有要灭掉晋国的意思。照大夫的意思,今夜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回国。”
韩原城外的夜晚被胜利之后的亢奋与喜悦所充盈。四处都是秦国兵士燃起的篝火,有人还在打扫战场。
百里奚说:“将缴获的粮食送给黑狄部落。”
丕豹说:“嗯,刚才送去的粮食都又送了回来。”
正在此时,黑狄头人黑鹰驱马来到跟前。
黑鹰说:“左庶长,明日黑狄所部就要回大漠了。今晚就算告辞。”
百里奚说:“缴获的粮食,是送给黑狄百姓的。为何退回?”
黑鹰说:“左庶长把俺当外人!?再说,黑鹰抢秦国的粮食还没有奉还。哈哈哈!”
百里奚若有所思说:“将军战场上以一当十,实乃神勇!贵军的阵法更是蹊跷,究竟是何人所授?”
黑鹰说:“回大夫,在下以往在赤斑头人麾下,所以阵法乃谋士由余所授。哈哈!再会了,大夫!”说罢,黑鹰驱马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秦国军营。远处一行人马过来,有两个秦国兵士架一个满身是血污的人,那人脸上沾满泥污,几乎认不出是谁了。
百里奚说:“是西乞术!”
秦国兵士说:“我们在那边沟内发现了他们两个,当时正抱在一起厮打。”
顺着秦国兵士的手指,往后一看,却见屠岸夷在垂头跟着。
百里奚说:“还真是晋国的武士,险些伤我一员大将!”
丕豹怒说:“是你!”
此时,秦穆公骑马抱着受伤的膀子来到跟前察看。见到此景,在兵士搀扶下下马。
丕豹说:“豹叩见国君。”
秦穆公说:“嗯,捉了屠岸夷。好哇!”
百里奚说:“屠岸夷罪大恶极!”
秦穆公说:“屠岸夷怂恿晋惠公与秦国交恶,残害忠良,罪不容赦。着立斩屠岸夷。”
丕豹说:“谢国君!”然后,抽出宝剑,纵马奔去。
随着吱扭吱扭的车轴声,一辆带笼子的囚车缓缓从旁边经过,里面坐着一个乱发遮面的人,近瞧正是晋惠公。晋惠公此刻低垂眼帘,一副可怜相。
篝火在四周闪烁,晋惠公在囚车里低头沉思。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嚣。从晋惠公的侧面,隐隐可见那边一串火把在闪动,一队秦国兵士拉出一个人,那人正是屠岸夷。刀斧手手执铜钺紧随其后,一脸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晋惠公低垂的头,微微一颤,旋即低下头。
秦国兵士厉声说:“过来!”丕豹说:“爹呀,孩儿给你报仇啦!”屠岸夷惨叫说:“啊!”然后,一片寂静。
晋惠公听到远处的惨叫,反射性地猛然抬起头,两眼睁得极大,僵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夜空。
静静的夜空,一串火把在蜿蜒而行,响起一阵女子的歌声。只见黑狄人信马由缰地缓缓行进,只能听到玉茭在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