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他，“你疯了！？

    咱不说发现人的概率有多小，而且这是法治社会，他们敢做什么吗？

    干嘛想这么坏，还非要趟这趟浑水。”

    谈祁的神色大半隐没着，他低头把玩子弹杯，“谈家国籍大半都在外，只能算华裔。

    真做出来什么事，驱逐入境，坐牢也坐不了一辈子。”

    “人小姑娘的一辈子哪有这个概率能让赌。”

    宗子白反驳的话堵在嗓子口，双手无力，就像棉花压在身上，看似轻飘飘实则压的无法呼吸。

    他想骂他蠢，但是人小姑娘才是最可怜的。

    他也想说，要不告诉人小姑娘这事吧，没准人家信了就跑了呢，这样就不需要了。

    但…谁会信啊，说：你快逃吧，有人要把你解剖看看你身上有什么。

    人姑娘大概率会打110，说神经病来骚扰她。

    这都算人小姑娘心善了。

    两人无言而视，宗子白掏出烟，无奈说道：“这是什么事啊。”

    一语双关吧，他想起来米橙来。

    谈祁自嘲低笑，他又想起来，那姑娘走时回头看的那眼，平静。

    笑得也太过于官方。

    小没良心的，他辛辛苦苦给她调两杯酒，一分钱没收，连谢谢都没说。

    烟雾袅袅升起，旋转飘散。

    一个关了的店，两个沉默抽烟的男人，窗外两三行人。

    或许谁都有人无法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