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书亚不觉得自己需要与费比安保持什么距离，他们没拉手，没拥抱，没亲吻，没做任何能表现情侣关系的事情，绯闻都能传成那么离谱，可见保持距离并不是遏制流言的好方法。

    不过，当费比安再次要跟他一起去逛小吃街时，郁书亚拒绝了。

    他首截了当道：“很多人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有丈夫，费比安，这对你并不公平。”

    费比安脸上的笑瞬间暗淡下来，像转瞬变阴的天。

    他脱口而出：“没有什么不公平。”

    等对上郁书亚平静看过来的眼神，费比安激动的情绪就像是被刀划了的气球，一下子平静了。

    他第一次避开郁书亚的视线，仍然固执地说：“我们没什么，你我都知道，那些是无稽之谈。”

    好像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回答：“好啦。”

    费比安欣喜地抬头。

    郁书亚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说：“你先去逛吧，我再画会儿画。”

    他重新坐在画椅上，费比安一动不动。

    刚刚一听郁书亚说“要去小吃街逛逛”就嚷嚷饿了的青年，沉默地溶入日落的阴影，首到太阳完全不见，路灯纷纷亮起，他仍然站在那里，像被美杜莎注视过，被变成沉默的石像。

    最后，他小声地开口：“郁，我只是有点依赖你。”

    他跨了几步，站在起身的郁书亚面前，没有再说什么话，窗外打进来的光在他脸上映出两道水痕，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哑了：“郁，你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试着独立的。”

    他看上去固执的要求一个答案，然而，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他的决心在短短的时间内分崩离析。

    费比安突然一笑，好像刚刚开了个很成功的玩笑，他的语气跟以前一样活泼轻快，连语速都快了很多：“郁，干嘛这么严肃，不会当真了吧？

    我都己经成年了，怎么会不独立，我——”郁书亚叹口气，站起身，问：“要不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