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 —— 5
些调整……”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事“极其简单”。现在是七月初,他们还有六个月时间……
“调整事宜必须在六个月内解决。当然,如果到……比方说,到十一月十五日,即使不说全面完成,至少已进入一个蓬勃展开的阶段,那是最理想的了。”
雷伯所说的调整是要把全部油轮重新部署,规模极大,涉及七十四家公司。雷伯通过他本人与佩特里迪斯兄弟、苏必斯、塔拉斯之间的委托协议书掌握着这些公司的股份,再由佩特里迪斯兄弟等人去控制七十四个间接受托人,即名义上的业主。
“尼克,我要你对每艘船都研究一下,作出明确的决定,哪些船可以在十一月十五日从一切租约中解脱出来。这是第一步。我希望你列出每一艘船的一次性航运能力。”
“有相当一部分长期合同是无法撤消的。”
“这我知道,尼克,”雷伯说:“所以我要一份逐艘说明船只情况的明细表。即使要过十一月十五日才能解脱的也算在内。”
“好让尽可能多的船到十一月十五日投入一次性航运?”
“正是这样。”
“从十一月十五日起,以多少时间为期?”
“一年。”
苏必斯和佩特里迪斯都禁不住要问:十一月十五日将要法生什么事情?
但他们谁也没向。
原因有二。首先,他们知道,要是克立姆罗德愿意让他们知道答案的话,他早就告诉他们了。其次,他们知道,克立姆罗德“当着第三者的面”是决不会说的。这两个人最后回忆起这事时的方式表明,他们俩——一个纽约人,一个法国人——遵循的是有趣的二元论和完全相同的推论法。
“还有件事,”雷伯说,“最好能由保尔去办一下:我需要一份关于所有在营运的、建造中的和已订货的油船的情况报告。”
“包括日本?”
“包括一切。包括正在为我们的公司和为别人建造的船只:对于为我们造的船,要采取一切措施使之加速竣工;对于……”
“对于为别人造的船要采取一切措施使之推迟竣工。”
雷伯笑了。
“保尔,可别把任何海盗船扯进去……你应该把目前在海面上的一切油船也包括进去,不管船主是谁,挂的是什么旗。打听一下这些船目前是否出租,或何时接受包租,要付么价。这是为明年准备的。你能做到吗,保尔?”
“这可是工程浩大的任务。”
“在整整十六个月前,也就是一九五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我问过你,要是时机到来,你愿不愿意专门为我工作。你回答说愿意。当时我请你慎重考虑一下你的决定。四月十一日我们第二次见面时,你向我重申这一态度。现在时机来了,保尔。来跟我们干吧。”
“行,”苏必斯说,并觉得很兴奋。“这一切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雷伯笑咪咪地说。“你今天就可以成立你自己的公司。财政与法律上的手续过些日了我们再办。这些工作今后你就跟尼克和他弟弟托尼一起商量,他们是我绝对信任的,这方面的事将由他们负责。除了他们,你还有另外一个共事者,这人今天晚上也要到我们这儿来……你最好不要抽烟,保尔,除非你实在非抽不可。”
“我可以克制一下,”苏必斯说着,把本想点燃的烟斗放回了烟荷包。
“还有一件事,”雷伯说,“从今天起到明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凡是这段时间内我们能租到的世界上所有的油船,请开一份清单给我。我想不用我提醒体们,这事需要严守秘密。要充分利用我们控制下的所有公司,必要时我们可以成立更多的公司派这用场。”
“直到签订租船合同?”